皇上看着一甲子的借条,黑色黑了黑。
原来他的好臣子,在不知不觉中居然借用了他这般多的银子。
被皇上一一点名的人,不慌不忙地站了出来。
由吏部尚书先起了头:
“皇上,臣从户部支银子用,实在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当初臣刚入京,毫无根基,宅子又破旧。臣那微薄的俸银,完全不足以修整宅子,这才从户部支用了一笔。”
“这些年臣也有在还银子,只是旧年又是荒年,臣手中微博的产业,产出不高。”
“但如今正是用银子之时,臣愿意把去年的收成,都献上,归还臣所欠。”
吏部尚书起了头,另外两个被特意点了名的大臣,自然是依样画葫芦。
“臣夫人手里还略有薄产,应该能还上一些银子。”
“臣无用,愿意把家中藏书典当,还上一部分欠户部的银子。”
“臣……”
有人起了头,在户部支过银子的臣子,纷纷表忠诚,表示会还银子。
可至于,还多少,都没有给出明确的数额。
皇上面色早已经黑得不成样,冷笑了声。
好啊!当真是朕的好臣子。
“既然各位爱卿都有心为国出力,朕自然欢喜。”
“今日便到这里,朕不日便会派人到各位爱卿府上收银子,各位爱卿,先自行回去准备。”
“退朝。”
皇上面色黑沉地退了朝,回到御书房后,越想越气。
来回踱步了一会后,直接被气笑了。
在心腹的劝慰下,气顺了些才让人去请太子。
封行止早有准备,退朝后,并未离宫,就在御花园的莲池边候着。
皇上对这位儿子的能力自然是认可的,笑骂着道:“你倒好,户部没银子,打起了那些陈年旧账的主意,还让廖中施那老顽固顶在前头。”
“可有把握把这些账收回来?”
“说起来,这些都是陈年老账,开国之初便借下,一直积累到如今。”皇上感叹道。
“支银子的人,都换了好几拨,虽然门庭未换,但若是去收账,那些老狐狸,可未必会认可。”
皇上不是没打过这些陈年老账的主意,可这陈年老账的主意不只他打过,在他之前,每一任皇上都打过。
却无一人成功。
这次封行止提出收回这些陈年老账时,他并不算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