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只有她这个亲娘知道,三皇子,是真的不如封行止。
至于在谋划上,从不曾胜过半筹。
若不是有蓝家的谋士和她在,三皇子只怕是连个出头的机会都没有。
就如同宫里另一位皇子,一只脚不知何时瘸了。
在书院时,学识如何,从未有人过问。
去年冬日里,更是差点冻死在宫里头。
默默无闻,宫里的人,似乎都想不想这位已经十岁的皇子。
就连皇上,都不记得自己还有这个儿子。
若不是冬日里,钟晚意路过时,发现那小皇子,早已经发热多日,再不诊治,连小命都要丢了。
寻到了她这里,让她派人送了些衣物吃食过去。
她也想不起来,宫里还有这位小皇子了。
毕竟生母生他之时,就难产死了。
活下来的他,又没有人收养于膝下,又是未成年的皇子,这些年便一直生活在生母的宫里,只有两位宫女和小侍卫伺候着。
能长成就已经不错了。
若她不是出身蓝家,三皇子只怕也是这般命。
蓝贵妃若有所思地看了眼中宫,“想看太子热闹的心思,可以省省了。”
“据本宫所知,太子对皇后只有敬重,也从未在中宫拿走过任何东西,就连一个小物件,都未曾,他啊!可谨慎着呢!”
知道宫里的东西,不能随意拿。
不像她家好大儿,每次来也宫里,就如事蝗虫路过一片,被他看上的东西,直接从宫里消失了。
三皇子闻言只是笑了笑,世事又怎么能有绝对?说不定封行止就是刚好拿了呢!
不像她们的好心情,中宫像是蒙了一层阴晦。
皇后坐在高位上,看着库房里的东西一件件被搬出来,时不时还能听到物件落到地上,破碎的声音。
握在把手上的手,指骨用力到有些发白。
可他们都是奉指而来,清点脏物的。
合了合眼,姓钟的那两个女人,真的是和她八字相冲吧!
身后的嬷嬷,满脸心疼,愤怒地看着他们搬东西进去。
她家娘娘,坐在这个位置上,几十年,库房里才有了这么点东西,今日是要被毁个干净呐。
皇后不知道自己在椅子上坐了多年,直到库房再没有动静后,睁开已经满是血丝的双眼。
定定地看着站在最前方的苏祁铭,“苏副领,本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