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了,最后一味药,就是你了,朱砂!
钟晚意勾唇,提笔写下最后一个药名时,屋外的门被敲响。
放下笔后,钟晚意拿过一旁的扇,扇了扇墨迹。
“阿曼,进来吧!可是有什么急事?”她扬声道。
阿曼从外面推门进入,脸色有些难看。
“小姐,福管家和执剑说太子殿下病了,情况有些不好。正在外面跪请小姐,说是,小姐若是不治,他们便不起。”阿曼说到这,很是生气。
福伯和执剑的行为在她看来,与强迫没有区别。
分明,午时还在满香楼门前看到了行行止。
那时,他可是还能与钟梨棠上街游玩,看起来精神也还不错。
怎地,不过几个时辰,他们便一副殿下要死了的模样,来请人。
怎么看都像是在蹉磨自家小姐。
钟晚意笑了笑,封行止一回府就倒下的情况,她倒是早有预料。
只是回府后,她一心扑在了意重和解药上,所以一时间倒是把这事给忘记了。
封行止顶着身上那伤出街,在她看来,与找死没有区别。
这也是她在街上看到封行止时,没有好脸色的原因之一。
想来,那人出街时,身上的血水都未止住吧!
也不怕那伤处长脓发炎,若是伤风了,可就麻烦了。
钟晚意冷哼了声,难得的不想他好。
这人每次受伤后,都有好药用,就是没有吃过伤口处发炎腐烂的苦头,让他尝一尝这苦头,就老实了。
想是这般想的,可心里难免有些酸涩,他是为了救自己,才受了这份罪,还是想些他的好罢。
钟晚意心里叹息一声。
刚走出屋内,执剑便连忙上前道:“侧妃,请您去给殿下诊治一下,殿下的情况,有些不好。”
执剑面色难看。
今日,殿下应下钟梨棠,陪她出府时,他便不赞同。
刚回府,他便发现了不对。
虽然殿下为了掩饰身上有伤,特意穿了一身墨色的衣袍,还特意熏重了龙涎香。
殿下也确实做得很好,谁都没有发现他身上有伤。
可刚一回府,执剑便发现不对。
殿下后背的衣衫都湿了两层,一直没有吭声,不过都是强忍着。
陪钟梨棠在外头硬是走了半个时辰。
执剑只是一想,就恨不得立刻提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