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谢就不必了,我姓傅。”钟晚意抬眼看了他一眼,淡然地道。
“姓傅。”封行止眉心一跳,这个姓氏。
再看向钟晚意时,她已经收回了目光,在琢磨新开好的方子。
待她琢磨好后,上面的墨迹恰巧已经干了。
她似乎对这次开出的方子还算满意,点了点头后,便把方子收了起来。
离开案桌,把方子放进药箱中。
钟晚意对她最新开出来的方子自然是满意的,虽然心里已经把这人当普通人对待,但是被他这般盯着,还是难免会有些不自在。
也会有些许的紧张,怕他会认出自己。
可等了许久,除了初始时,他问了自己的名讳外,再未开口,却又有些许失望。
她觉得自己的注意力不该全在他的身上,莫名的心里生了些躁意。
此间事了之后,还是不要再见面了。
想到盐城府上那两个不家伙,思绪一顿,已经一日了,不知道那两个小家伙有没有想念自己?
眼中的柔色一闪而过,钟晚意把药方慎重地放入药箱中。
只待明日一早,便送到村口处,给那领自己来远山村的领路人。
“我想问夫人一个问题。”封行止在她转身要离开时,把她唤住。
“我想问夫人,那治我身上之毒的药,夫人为何刚好备有?我观夫人药箱里带的药并不多,为何偏偏带了解我身上之毒的药?”封行止话说出口后,便后悔了。
他分明不是想这般说,也并不是怀疑她是城主府的人。
分明,他只是想她留在此,留在自己能看见的地方,最好能与之说几句话。
可话一说出口,偏偏成了质疑。
“你心里应该很清楚才是。”钟晚意睨了他一眼。
他真是一点没变,还是这般的多疑。
心里明明有了答案,还要从旁人的手中再确认一遍。
“有人替你背了黑锅不是吗?”钟晚意轻嗤了声。
“那人是我很重要的人,他姓傅。”留下这句话后,钟晚意不再搭理他。
她觉得,自己与封行止永远不可能是一路人。
原来傅是夫姓吗?
封行止看着她离开的背影,面色微沉。
到了夜里,村子处传来一阵嘈杂的动静。
钟晚意被这动静吵醒时,发现封行止与从慕元早已经起来,就站在大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