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姝淑刚到尤府的门口,便得知因为今日尤县君身子不适,赏画宴已经提前结束。
赵姝淑气得面色发青,却又无可奈何。
“让人去询问一下尤县君,告诉她,我有事来晚了,对那幅画很感兴趣,问她能不能通融一下,让我进去观一会画。”
赵姝淑强忍着气,柔声道。
“是,小姐。”护卫点头后,便下了马车。
与门口的护卫把请求一说,门口的护卫想也不想地摇头。
“抱歉,我们县君体弱,那画已经收起来了,我会把赵小姐若是要观画的事情告知县君,待县君知道后,自然会邀请赵小姐来府上做客。”护卫早便得了令。
赏画的人都送走好一会了,这位宁远候嫡女才上门。
明显存了轻蔑之意,竟然这样,那这位赵小姐还是等着就好。
护卫再三劝说之下,所得的结果没有任何改变,无奈只得把尤县君的态度告知主子。
赵姝淑的脸色直往下沉,马车内的护卫和丫鬟,不由自主地心直往上提。
就在他们以为主子要当场发作之时,赵姝淑却忍下来了。
“先回吧!”赵姝淑想到此次出门之时,父亲的叮嘱,深吸了口气。
这幅画,尤县君竟然敢大肆地拿出来让人观赏。
许是根本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若真是与盐城的藏兵图有关,尤县君怎么可能把画拿出来?
赵姝淑这般一想,觉得那图,定是还藏在别处,她完全可以按原订的计划行事。
“吩咐下去,今夜一切照常。”赵姝淑道。
护卫点头,对马车外的马夫道,“回。”
马车缓缓使远,尤县君的府中药香弥漫。
尤县君看上去像是真的病倒了一般,下人们一心都在尤县君的身子上,藏在暗处的人,终于开始动手了。
尤县君府上无人的角落里,有人快速地翻过那些许久未动的物件,然后又快速把翻动过的物件恢复原位。
他们更不知道的是,他们的这些动作,都被藏在府中的夜袅看在眼中。
夜袅麻木地看着来尤县君府上的人换了一拨又一拨,最后直到再次恢复平静。
好几次,他都看到,来府上恨不得把尤县君府上的土都挖地三尺的人转个弯的功夫就要撞上府上的管家,结果管家脚步一转便掉了头,愣是没有撞上。
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夜袅觉得很神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