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行止磨了磨牙。
心里暗后悔,不该让此时闹得这般大。
他这也算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幽怨地看了眼钟晚意,今日在场的各位大人,谁手中没有几家书肆?
封行止这般想着,目光一一看过在京中经营着书肆的几位大人。
被他目光看过的大人,直接低下了头。
皇上的意思,他们当然明白……
哦!不……
他们不明白,方才皇上有唤他们吗?
他们没听见。
实在不是他们愚蠢,只是…皇上,这都是银子啊!
国库空虚,大不了,赚了银子后,他们识趣一些,交三成到户部便是。
几位大人暗中交流了一下眼神,合计了一番。
一同决定,当个聋了和瞎子。
只是一双耳朵已经暗暗竖起,希望还能听到一些更劲爆的内幕。
这样他们回头,才能下笔犹如神助不是。
可惜,安然郡主已经被毫不怜香惜玉的皇城卫粗暴地从床榻上扯下,随意用床单一裹,便押入了天牢。
那场面…啧啧啧……
“宫里出了这般事,朕和皇后便不留各位大人了。”封行止面上依然不太好看。
“臣等告退。”各位大人也识趣。
心知肚明,出了此事,皇上没有迁怒他们,已经是极好。
戏也看了,酒也喝了,他们该识趣,还是识趣一些吧!
无人知,混在新科大人中的秦晟,出了一身冷汗。
若不是姐夫的人,适时地给他递了信。
他也是对赵姝淑下手了的。
今日,身不着片缕,被朝中各位大人议论纷纷的人,应该是还有个他。
越想,越是惊出一身冷汗。
秦晟是片刻也不敢留,混在新科大人中,便出了宫。
出了这般大的变故,李邵的死对头,沈宕和安然这两人是废了,对他们来说,未尝不是件好事。
而且,姐夫的人,居然不知不觉都已经在京里扎了根。
而他丝毫未觉,而且,那人在紧要关头给他传了信,明显隐藏的,比他想像中要深。
要知道,新皇登基后,朝内外的人,基本上都换成了自己的人。
而且这次没有得手,秦晟也知道,自己是不能再继续留在京城了。
秦晟自是不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