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知道,遇到安然这个女人就没有什么好事。
那个女人,他一直知道,是个心狠手辣的人。
当年,他本不用被抓进这天牢的。
只需他在屋里藏到大理寺的人,和皇宫里的人离开,再悄然离开,他如今是依然可以在
外潇洒。
可他被安然郡主亲手送进了天牢里。
今夜刚出雾,他便察觉到了不对。
果然,那些人来劫狱,第一时间却不是去救安然郡主,而是往他牢房的方向来。
他一抬眼,便能看到安然郡主那熟悉的阴狠又凉薄的笑。
当机立断,在白烟渐浓的时候,他在烟雾中潜去了身影,在那些人打开自己的牢房时,果然地打晕了闯进来的其中一个,拿来当了替死鬼。
果然,这白烟有溪巧,那些人完全没有发现,他们杀错了人。
只以为他已经死了,他也当自己死了,倒在地上,一点一点在不惊动任何人的前提下,一点点地往天牢出口的方向挪动。
他知道,这是他离开天牢的最佳时机。
错过了,就真的没有比这更好的时机了。
可惜,这阵让所有人的五感都出了问题的白烟,他以为他是在往天牢出口的方向移动。
但是,其实他一直是往天牢的最深处移动。
然后好巧不巧地与装死的同烁碰了个正着,同烁第一次面对他笑得灿烂。
然后么,他身上的麻穴一麻,浑身便不得再动弹,手上也铐上这个手铐。
这让他看起来,与这天牢里的死刑犯再无任何区别。
当然,与同烁一样,他们是这天牢里,满牢的死刑犯中,唯二活下来的人。
“同烁,你没事?”囊一看着那缓缓从地上站起来的人。
提着的心终于也算是放了下来,她也不想让自己把心思放在同烁的身上。
但是,知道他是同家之后,她第一时间想起的,便是她与同家人曾订下过一门婚事。
虽然不曾指明了,与她订婚的人是谁。
但是,后来她在同烁的身上寻到了那半块玉佩。
那是订婚信物。
她便知道,同烁于她而言,还是不一样的。
与其他人都不一样,是重要的人。
同烁闻言,眼睛一弯,眼中都是愉悦。
“自然,我怎会这般轻易让人杀了去。”
“一共八人,他们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