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封行止心上有些愧,若不是顾及到他的身份,意儿何需这般麻烦,办事束手束脚?
钟晚意对此,只道:“总归把人困在这京中,不管是早些,还是晚些,总是能收拾他的。”
想来岭南王和秦然也是这般想的,他们好不容易,回了京,想着总归是能寻到机会,把封行止从龙位上拉下来,让他成为阶下囚。
一晃两年,双方来来往往交手数翻,都未能动对方分毫。
最先顶不住的人,居然是岭南王妃。
起因是,秦然有孕了。
岭南王分明先前还是肾气亏损,以他的身子状况和年纪,按理说,应该不可能再有子嗣才是。
可不知秦然用什么法子,竟然还是怀上了身孕。
秦然这般人,钟晚意一直都提防着。
秦然就像是曾经的钟梨棠,根本不可能安份太久,也根本不会甘于一个侧妃之位。
只是秦然比钟梨棠要聪明许多便是了。
秦然有孕,自然不希望自己还是个侧妃,肚子里出来的孩子是个庶出。
现在同是秦家女,岭南王妃死了后,以她与岭南王性命相绑的关系,极有可能被扶正。
只能说,秦然的野心不小。
若是岭南王妃死了,她所想之事,确有可能能成。
可惜,她不知道,钟晚意让人盯着的,可不只是她。
盯着岭南王妃的人,也不只是她。
“王妃,你吐血了。”岭南王妃今日刚起床,便觉得头晕眼黑,浑身不得劲。
下人送来的早膳,更是只用了一口,便直接吐了。
吐了一会,喉间一阵腥甜,再次吐出来的,竟然是血。
“快…快送我进宫,我要见娘娘。”岭南王妃抬手,捉住身旁撑扶着她的嬷嬷。
秦然的手伸得很长,就连她这院子里,不知步觉,都已经有不少秦然的眼线。
她一退再退,紧守着自己的底线,照顾她起居的人,除了奶娘之外,她绝不用那些对被秦然送来的别有用心之人。
她已经紧防严防,每日的吃食,都不经旁人手,甚至特意问过了大夫,与木丹的相克之物,都有哪些。
不给秦然下手的机会,可今日的情况,与先前被相克之物折腾时,是一般模样。
甚至,为了防止秦然下黑手,她院中除了那几盆木丹外,都已经换成了旁的花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