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笃笃笃。”忽然响起的敲门声将袁清洛的发泄打断,他更害怕门外站着的是折返回来的何止,深吸一口气,打开门,看见的却是一张不逊色女子的俊秀脸庞,“城主大人在为什么事情生气呢?不知道在下有没有能力为城主排忧解难?”虽然袁清洛半掩着门,恕不接客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但是于星朗却装作看不见,直接挤进了书房。
扶正一把椅子,选了一个舒服的姿势,于星朗翘着二郎腿悠然自得的看着神色阴沉的袁清洛,在属下面前他还知道收敛,但是在这个最大的眼中钉,肉中刺面前,饶是城府颇深的袁清洛也难以绷住自己的情绪,声音冰冷的问道:“不知大将军来我城主府所为何事?怎么?难不成将军府又塌了?”
“啧,袁清洛,你看你混的这副样子,一个首席供奉都敢拽着你的领子对你喷口水。”于星朗丝毫不在意将军府的事,捡起稳稳落在地上的茶壶晃了晃,不错,还有不少!直接对着茶壶嘴啜饮起来,“大将军未免管的也太宽了吧!城头的事务已经如此轻松了嘛?还请大将军不要离间我们的关系。”袁清洛站在门口,迟迟没有将书房的门关上。
“还用我离间?你难道是因为摔了一跤,把这桌子撞翻的?”于星朗戏谑的用脚踩了踩地上的墨汁,然后在桌子背上印上了两个黑色的脚印,说罢又扶正一张椅子,摆在了自己的对面,摆出一个请坐的手势,袁清洛稍稍迟疑了一下,轻轻叹了一口气,将书房的门掩上,坐到了于星朗的对面。
“不知大将军有何见解?”袁清洛一改自己恶劣的态度,虚心求教到。“江河豢龙,圈得一时,难养一世。”于星朗的意思再明确不过,“当然并非城主府这方江河浅了,而是何止这条龙太大,一朝吃不饱,你觉得他会不会反咬一口?”“但是大将军别忘了,城主府的情况再差,也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我家老祖可是堂堂天人境修士。”袁清洛心怀侥幸的辩解到。
“呵,天人境修士?袁清洛,你还要自欺欺人多久?你家老祖又有多少年不问世事,难道你不比我清楚,否则,你觉得本来是袁清旭的位置轮得到你来坐?如果没有你口中那个所谓的天人境老祖,你觉得连一个飞升境修士都没有的城主府还能坚持到现在?还会姓袁?”于星朗的话如同一盆冰水当头浇下,将袁清洛浇了个透心凉。
但是转念一想,袁清洛忽然又明白了一个道理,“城主府的威慑力还在,并且让其他家族不敢轻举妄动,不是因为他一个何止,而是我们素未谋面的天人境老祖。”“这么多年你太过依赖何止,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