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啧,年兄大气啊!这可值五十枚雪花钱了!我这辈子都没出过这么贵的咸萝卜!好吧,值二十五枚。”于新郎满心欢喜的接过年开戚递过来的半块咸萝卜,结果拿到手里的时候就感觉份量不对,再看看被啃的参差不齐的咸萝卜,不由的哑然失笑。
“行了,有的吃就别挑三拣四了,想当年我落魄的那会儿,连这东西都吃不起,下酒全靠石头蘸酱油。”年开戚拿着半块咸萝卜一边唏嘘,一边咬了一口下酒,虽然简单一点,但是嘴巴里总算有点味道了,“后来就遇到了她娘?真是个老掉牙的故事。”于新郎在一边没心没肺的吐槽着,年开戚则释然的笑了笑。
“往往人生就是这么狗血,真心喜欢的人不一定有机会在一起,但是真心喜欢的人往往一辈子都忘不掉,本来我都打算一辈子都不和她见面了,可是架不住如此煎熬,终究还是败给了自己的本心,垂云丫头也算是对我最好的慰籍。”年开戚摇晃着着摇椅,犹如迟暮的老人向后来者讲述自己年轻时的故事,于新郎则一边听着他的故事,一边喝酒,往往男女之间的缠绵心酸最让人难熬,最让人肝肠寸断,这般故事佐酒,往往最是醉人。
没有刻意的去用修为抵御醉意,二人已经有些微醺,但是又都精神清明,不过借着这个时机,年开戚也开始向着于新郎大吐苦水,反正都当做是喝醉时的疯话,作不得真,于新郎没有去安慰年开戚,只是默默聆听,听到感同身受处,便是一大口酒下肚,反正酒有的是,只要年开戚不介意,大可以和他一起喝到烂醉如泥。
很快一瓶酒就下了肚,年开戚举着瓶子在半空中控了半天,都没再控出一滴酒来,也只能意犹未尽的咂了咂嘴,摇头晃脑的唏嘘起来,“世间好物不坚牢,彩云易散琉璃脆。”“滚蛋!要酒就直说,用不着在我面前装出这副文邹邹的样子,穷酸味都辣眼睛。”于新郎哭笑不得的又取出一瓶酒丢给了他,年开戚顿时喜笑颜开。
“早这样不就好了嘛?你以为我想拽酸文?还不是怕你一瓶酒一个枚暑钱,我可喝不起这个价的酒。”年开戚打开酒瓶给自己肚子里的酒虫猛灌了一口,总算是解了馋,“朱颜辞镜花辞树,最是人间留不住,接。”于新郎朝着年开戚挤了挤眼睛,“他娘的,你别欺负我读书少!这诗还有下句嘛?”
年开戚骂骂咧咧的拿起酒瓶就砸向于新郎,好在于新郎眼疾手快,直接将酒瓶收了起来,这酒瓶可是他亲自烧造的,虽然只是素胎,没有在上面题字画画,但是遇到识货的,只怕瓶子要比酒还贵。
“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