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风吹。高挂的两个大灯笼却不能照亮整条路面,为避免奔跑的爱马发生意外,几帛不禁放慢了速度。
天空鱼肚白,马车缓慢驶入阴森的密林小道。晨雾弥漫,阴风呼啸,断断续续的“华兄弟……华兄弟……华兄弟……”呼喊声,将打盹的几帛惊醒。
几帛急忙停下马车,摘下灯笼闻声寻找,微弱的呼喊声久久回荡在沉寂的密林间。几帛顿时,毛骨悚然,颤抖地应道:“有人吗……你在哪……”
“华兄弟……华兄弟……”呼喊声越来越弱。
几帛路上路下寻找一圈,未见人影,顷刻,冷汗直冒。
“我在这,我在这。”
数十滴鲜血从路边大树上掉落,几帛更是心惊肉跳,双腿发软,摇摇晃晃举起灯笼。
“哇……”他目不转睛对着树洞口伸出的蓬松乱发,红血满脸的人头,惊骇地吼道。
“华兄弟,我是卫郢。”几声动地的咳嗽后,那人无力地应道。
“卫帮主,以这种方式和我打着呼,真的很特别。”几帛许久方才回过神来,责备了一句。
几帛找来两根坚实的木头,制成梯子,艰难地把卫郢从树上背下,安全放到车内,他即刻为卫郢查体施针,清除胸口淤血,接着,又给他服用百毒一清丸和专治跌打损伤之药。
“卫帮主又和黑风交手了。”
“回郅县的路上,巧遇贼人黑风,我与他真是前世的一家,今日的仇敌。一见面,不是他死,便是我亡。刀剑相对,我惜败,好不容易避难至此。”
“卫帮主从何地归来?”
卫郢回想,我本次赴镐京谈生意,随意找了间客栈落脚,无意间在屋内捡到一块牌。当时,我不在意,收拾好牌子平静地住宿了两日,第三日早饭时分,有许多挂着同样牌的江湖人士也连续到达这家客栈,人越聚越多,其中,很多是有身有份的大人物。那时,我以为他们中间有人是前来寻牌的,稳稳坐着,丝毫不敢动弹。傍晚,又来了一队捕快,只见那些江湖人士立即排成十四五排长队,他们一一将牌给捕快,简单对话后便迅速离开了。最后,就剩我一人,独坐在空空的客厅内。
“少了一块牌。”捕快们议论。
提到牌我更是急得要命。
“问问那人。”捕快们团团围住我。
我只好颤抖地把牌交给他们。
一名捕快接过牌,大声说:“请如实报上姓名?”
卫郢不敢与他们对视,低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