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休了我!”
“你这一辈子就别想离开我!”
“我给你一万两银子,你休了我!“程含香说这话的时候,眼角掉了一滴泪。
一万两银子,一般老百姓可以挥霍几辈子。
“不要以为你程家有几个臭钱,就了不起了!”温余墨怒道。
但看了女子的眼泪后,语气轻缓,“好了,别闹了,我不会放你走的,咱们就互相折磨吧!你不走,我走了。”
说着男子走出了亭子,留下女子一个人在亭子里。
“温余墨,我真希望从来没有认识过你!今生今世,我再也不想见到你。”
“大姐,你听到什么了?”
樊若霜看着自家大姐竖着耳朵,似是在听那边人的谈话,她也跟着听,可她却听不清。
那女子在哭,樊若溪犹豫再三,还是走了过去。
女子低着头,看到眼前的绣花鞋,没有想到此时会有外人来,更没想到是樊若溪。
她一愣,看向了后面的那个女子和两个丫鬟,赶紧抹了把眼泪,“樊若溪,你怎么来了?”
女子小时候跟樊若溪一起玩过一段时间,后来樊若溪名声在外,女子的父亲就不让她跟嚣张女一起玩耍了。
而程含香虽然是商户,她认识的人可不少,上到皇子,下到各家庶女。
“程含香,至于嘛,出了什么事,有姐在,姐帮你。”
听着樊若溪依旧不着调的话,她一下就知道眼前的人是怎么进来的。
不过樊若溪怎么来了?她应该不会作诗吧?
那句“姐帮你“虽然是句玩笑话,可她心里还是好受了一点。
“赶紧去洗把脸,诗会快开始了。”
东园四周飘着清风,诗会前,秦子清为各位小姐准备了一些白色帷帽。
距离诗会正式开始,还有一刻钟,不少人在喝着冰镇绿豆汤。
京城从来不缺才女,譬如樊若雪。
樊若雪三岁认字,四岁认字,五岁学琴,六岁学棋,七岁作画,同辈中很少有人比的过她。
诗会是在一个半敞开式的庭院举办的,男子一边,女子一边,大约五六十人。
人多,都没有带自家的丫鬟和小厮,而是有东园专门的丫鬟和小厮。
两人一坐几,中间有个冰盆子把大家隔开。
黄杨木茶几上的茶具是钧窑的,色泽如水洗般光滑,釉质细润紧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