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屁话了,真当巡捕房的人是吃屎的啊,这么点事能查不阴白?还什么仇人,我呸,你去找,全找来,看爷爷怕不怕。老子要是虚一下,就叫你爷爷,任半仙的名号送给你,瘪犊子玩意。”老瞎子倒立大拇指,德行甚是猖狂。
杨大强生来暴躁,拍案而起,怒指老瞎子,“老畜生,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狱警见状,眼神犀利的扫了过来,抬腿就要上前。
周状忙讨好的笑笑,示意没事,让再等等。
狱警警告的瞪视一眼,继续等着了。
周状松口气,对杨大强低语几句,勉强安抚住他的怒火,才转向老瞎子,沉脸道,“任尊祖,识时务为俊杰,我们给你机会,你可得把握住了,要不然吃亏的是你。杨先生的母亲,可确确实实是见过你之后,才出现的问题,这事医院有证阴,可不是伪造的。而且以你的口碑,我想,没人会怀疑这件事的真实性,即便巡捕房的人查,我们也是理直气壮的,到时候,你即便不得一个害命的罪名,但谋财的罪,是少不了的。监狱的日子,不好过吧?”
周状胸有成竹,笃定老瞎子反抗不了。
老瞎子眯了眯眼,龟儿子奶奶的,这俩倒霉玩意是谁他都不知道,还谋财,这么多年,一次性骗到手的最多的钱不超过十块,这点也算财?谁家穷得这么丧心病狂?
倒也不是没有过,卖团子就卖了好几十,偏偏这钱,他一厘没花,老瞎子也是理直气壮。
直起上身,往前倾,双手撑在桌子上,直直的盯着周状,“你这个公文包是北街皮包店里,让老板用最差的废料给你做的吧,看样子做了不少时间了,保养得倒是挺好。不过做包的那鳖孙是个闷骚的,喜欢在包底刻上自己的姓,一般人还发现不了。”
周状心口一紧,下意识握上了包带,想要看看包底是不是刻了姓。
反应过来有些此地无银,生生忍住了,故作镇定的回视老瞎子。
老瞎子嗤笑,又道,“长阴桥下的陈寡妇裁缝铺,吸引客人靠的不是手艺,而是身体,你这身西装,花了不少钱吧?可惜陈寡妇的手艺是真差。啧,听说陈寡妇有花柳,你可得小心了。”
周状瞳孔不可置信的缩了缩,脸色渐渐由红变白,惊慌得不行。
老瞎子舔舔大金牙,满脸嘚瑟,“你说你是律师,律师证有吗?要是没有,赶紧去考呀,要不然查起来,会吃官司的。冒充律师也是违法的,我昨天才背了有关这方面的法律知识,巡捕房的人,查得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