箬睫毛倏闪,有泪意漫上,确定傅恒钰看到之后,赶紧低下了头。
“这你自不必担心,聘金聘礼我会让沈月蓉备下,刚也与她说好认你做义妹,嫁妆由她替你出。”傅恒钰低下头,在杜箬嫣粉的脸颊上轻轻啄了一下,“箬箬当真是我的好妻,尽会为我着想。”
沈月蓉站在门外,听着那些伤人的词句从傅恒钰的口中说出……讨厌、丑陋、恶心,想尽办法不愿与她圆房!
她的眼前一黑,身形晃动,青花连忙上前一把扶住,将人抱拖回了轮椅。
沈月蓉的眼前变得迷蒙,心尖上好似有只蚂蚁在啃噬,她不觉得疼痛,只知道从此后,心不再完整,有一片已经空落落。
为什么她这么傻,要毫无顾忌地爱呢?为什么她如此蠢,竟为了这样的人放弃双腿,失去生育能力呢?
听到门外声响,傅恒钰才带着杜箬急急忙忙出门查看,见到是沈月蓉,杜箬忙着行礼。
傅恒钰赶紧将人扶起,语气急切:“箬箬,蓉儿不是那么小气的人,你身怀六甲,又生产在即,这些虚礼以后都免了吧!”
“恒钰哥哥,礼不可废!你这般照拂箬儿,沈夫人怕是又要吃味了。”杜箬眉眼含笑,那感觉好似家中姐妹般亲密。
沈月蓉内心轻叹,表面却不动声色。那张美丽的脸上虽无粉黛却仍显精致,多加观察,似乎还能看出那笼着的一层哀愁。
傅恒钰有些小心翼翼,脸上汗珠不停滑落,莫名担心刚才自己的话全都被沈月蓉听见。
没想到,沈月蓉从怀里抽出手绢递给他。傅恒钰这才松了口气,但并未接下,反而走到她的身前,伸脖子过去。
沈月蓉扯了扯嘴角,替他擦拭。她的心痛得像被刀割,深深的痛苦如潮水般涌来,千言万语只化作一句:“赶紧穿件外衣吧,这么冷的天,刚出了汗,小心冻着。”
见她没什么异样,傅恒钰赶紧笑着握住她的手问:“咱们俩谁冷?”
他手心火烫,反倒是沈月蓉的手冰凉。
“走过来费了不少时间,是我更冷,回头叫青花加件衣服。”听过沈月蓉的话,傅恒钰低下头,不住地揉搓着她的手,双手拳握着给她取暖。
沈月蓉咬得嘴唇都泛白,脸色难看到了极致,胃口中的恶心翻腾不止,赶忙抽回了手,缓缓开口:“赶紧进屋吧,凉夜里立了半天,身子也有些冷了。再说阿箬还在看着。”
傅恒钰笑着点点头,亲自帮我推着轮椅,朝着屋内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