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聪儿安排好后,便决定分兵三路,一路由从湖北打到河南在转道陕西;一路由郧阳进入四川、湖北、陕西交界处;一路则由宜昌进入巫山。
起义军打起仗来不但勇敢,而且机动灵活。他们在行军的时候,不整队,见了官军不正面迎战,不走平坦大道,专拣山间小路走,找机会袭击官军。
转战中他们又把兵士分成许多小队,几百人一队,有分有合,忽南忽北,把围剿他们的官军弄得晕头转向,疲于奔命。
贵阳府,长寨厅。
“军师,你说那位明王这是什么意思?”王阿从拿着刘阿蛮派人传来的信件,有些疑惑不解的问道。
此时的王阿从正在痛失父亲王文学和大将黄抱良的悲伤中,面容憔悴至极,有些神魂颠倒。
桑鸿升接过信纸看了看后,又递给了一旁的丞相王抱羊和仙王潘成德二人。
趁二人看信的时间,桑鸿升仔细思绪了一番后回道:“明王此人不可以常理判断,此人占领遵义后,按说应当趁势取下贵阳而控制整个贵州的,但他却并没有那么做,而是选择了龟缩在小小的遵义上。”
“如果说此人没有野心吧,但他做的一桩桩、一件件事情,无不是剑指天下。而今他又能远远的发现了我们面临的问题,就更加不简单了。”
听了桑鸿升的分析,潘成德不由得眉头一皱,道:“那照军师这么说的话,他给我们传信的目的又是什么?”
“挡剑!”说着,桑鸿升朝王阿从拱了拱手后说道:“属下以为,他给我们传信的目的,无非就是怕我们失败了而已。”
王阿从闻言,原本憔悴的脸色更加阴沉了,看向王抱羊问道:“丞相你怎么看?”
“这明王信中所提,臣也有所警觉,据报,仅仅下扎寨武生陈启麟统率的团练就已经三千余人了,其余地主武装不知道还有多少,如今看来,除了外部,我们内部形势也不容乐观。”王抱羊闻言想了想回道。
“好,好,好!”王阿从被气笑了,道:“连远在遵义的明王都能发现我们的问题,我们自己却是事到临头了才有所警觉,真是笑话!”
“娘娘息怒!”桑鸿升几人见状连忙请罪道。
王阿从深吸了一口气,整理了一下仪容后,说道:“罢了,不管明王他出于什么目的,既然他指出了我们的问题了,改就是了,传令下去,收紧兵力,对我们所辖境内的地主豪绅展开清洗,既然他们给脸不要脸,那我们就没必要和他们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