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有这门婚事。可所谓府福气,谁爱要,我大可以给了去。”
看清一个人尚且不容易,休要说看清一家人。
可丞相一家上上下下,倒是不需要姜晼晚再花费什么心思分辨了,简直势力刻薄刻在了骨子里。
“放肆!你连外室生的都算不上的,贱蹄子,的眼睛长到天上去了!宸王府的婚事,竟还不满意!”姜廉原想着,把贱丫头从乡下接回来,她自然应该感恩戴德,却不想,如此粗鄙。
“父亲息怒,二妹妹八成是想差了,这极好的婚事,天大的福气,怕是烧香都求不来,哪就有不愿意的。”姜裕柔上前安抚,转头低声劝道:“二妹妹,还不快认错。”
“丞相大人此言差矣,我绝非不满意,只宸王府贵胄,我有些自知之明,配不上罢了。至于姜大姑娘口口声声说是极好的婚事,这福气给你,你要不要?”
姜晼晚往前走了一步,声音不卑不亢,眼神却十分真诚地落在姜裕柔身上,仿佛在问的不是谁要当王妃的大事,而是谁要吃个果子般无所谓。
“你!”姜裕柔因着丞相嫡长女的身份,从未被人说过一句重话,向来都是众星捧月般,这是第一次感受到被怼的哑口无言,只能给秦夫人投去委屈的眼神。
“闭嘴!休要胡说!”秦夫人面对姜晼晚的一再顶撞,端着的贤惠高贵荡然无存,“柔儿是相府嫡长女,不日要嫁给太子殿下做太子妃的。地位尊贵,岂是你个野丫头能比的!”
此话一出,姜晼晚心里顿时笑开花,面上却不显,提高嗓门,一字一句。
“丞相夫人如此说来,姜大姑娘是嫡长女,尊贵,便能嫁给太子殿下。而我,外室养大都算不上的野丫头,便嫁给宸王了?”
“来人,请家法,给我狠狠打这个目无尊长,不知尊卑的逆女。”
丞相怒喝,随后目光森然地看了一眼秦氏,后者也意识到方才气急说错了话,后退一步。
“回禀老爷。”进来的小厮不是送戒尺来的,而是赶着通报,真进了厅堂,反而吞吞吐吐。
“说!回话都不会么!”丞相正是气头上,喝道。
“回……回老爷的话,方才宸王府段婆子说是有话要替宸王殿下转告二姑娘,于是在院里候着。这会儿,说是有事求见。”小厮微微颤抖,只觉自己今日上值,点背的很。
显然,方才姜晼晚故意提高嗓门,还是让该听见的人,听了个真切。
也算是正时了姜晼晚的猜想,一路上跟着的,让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