笺手里的帕子。
“你,打够了五十下,便出去吧。”
姜晼晚叹气,若非陪嫁的身契都在姜家,自己立足不稳,不好直接打发,她断断不会留着这样的威胁在自己面前。
“是。”绿桥不敢不应。
姜晼晚看着朝云悄声给自己收拾那一床的“枣生桂子”,心里说不出的滋味。
两世为人,第一次嫁人,她就算做梦,都不敢想洞房花烛夜会成为这样!
而被人以“身体不适”为理由的宸王在自己寝房,跟府医做戏好一通诊脉开药后,才得空问姜晼晚那边的情况。
方才走的时候,应该跟她说个理由。
她若是个蠢笨的,此刻,只怕丞相府都知道他因为什么不入洞房了。
“云骁!”宸王听着府医走远的脚步,沉声道。
“殿下。”
云骁,就是之前那个瘦高个亲信。
“可问出来了。”宸王累的很,靠在迎枕上有气无力。
“是。属下……”云骁支支吾吾半晌,还是说不出口。
“有话就说。什么时候养成的吞吞吐吐的毛病?云勇,你说。”
云勇则是那个胖圆脸,说话直爽,“您走之后,王妃陪嫁一个叫绿桥的,去问王妃原因。王妃说,说王爷身体这个样子,难道还指望今日能跟她圆房么?”
鸦雀无声。
云勇在接到宸王丢过来的一个软枕,有收到宸王赏赐的一个字“滚”之后,带着云骁一起退出了屋子。
“你是猪么?”云骁气得咬牙。
“我是猪,你不也是?这话说的。”云勇无所谓的样子道。
云骁无言以对,自己怎么就跟他是亲兄弟了?
虽然自己也不确定王爷的身体到底能不能行。
可如此直言,王爷能受得了么!
云勇则不以为意,王爷说谁啊,啥风浪没见过,啥话没听过,怎么可能这么一句就受不住了?
至于不出半月,云勇因为打了个瞌睡,被宸王殿下罚围着皇城跑上三圈,跑不完不许回来的时候,他才算认识到了本质错误。
王爷什么话都听得,就是听不得他不行!
当然,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眼下,这个夜,显得无比漫长。
除了宾客,真正睡着的,确实不多。
丞相府那几个,因为被搅和的不得已而为之的婚事,难以入睡。
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