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晼晚是病人,肖昱泽是从京远道求医的富商。
云勇是肖昱泽的弟弟,和行雨装作夫妻,朝云是家中小妹。
至于府医,还是以郎中的身份跟着。
毕竟,有个重病人一路颠簸,身边不带郎中是不现实的。
几人把衣服换了,准备三辆马车,就这么继续往漠北出发。
马车看上去,比之前扮作商队的时候,豪华不少。
里面,朝云和行雨给布置得妥帖。
光软垫就铺盖了厚厚的几层,姜晼晚只用躺着,除了有些许摇晃,几乎跟在寝室没什么区别。
姜晼晚斜倚在软垫之上,身着一袭淡紫的罗裙,发丝轻挽,几缕碎发随风轻扬,为她平添了几分温婉与柔美。
“嫂子,若是有何不适,万勿强忍,定要告知我们。”
行雨的话语中带着几分不自在,管姜晼晚叫“嫂子”,依然超过她平素的认知。
但更多的是对肖昱泽命令的敬畏。她努力克服着内心的别扭,终于开口。
“知道了,弟媳妇。”姜晼晚闻言,嘴角的笑意更甚,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故意拉长了语调,以一种轻松愉快的语气回应着行雨的称呼。
行雨被逗得脸红,赶紧小跑着下车,往后面马车里钻。
让行雨跟云勇扮夫妻,还是姜晼晚出的主意。
她觉得,可以撮合撮合两人。
马车在蜿蜒的土路上缓缓前行,车轮与地面的每一次接触都伴随着沉闷而规律的声响,仿佛是时间被刻意拉长,让人不禁心生焦躁。
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斑驳地洒在车身上,为这沉闷的旅途添上了一抹不稳定的金色。
姜晼晚坐在马车内,眉头微蹙,目光不时掠过窗外缓缓后退的风景,心中暗自盘算着这蜗牛般的行进速度,恐怕真的会耽误他们前往漠北的紧迫行程。
她轻轻叹了口气,那声息在狭小的车厢内显得格外清晰,随即再次提高了嗓音,向车外的车夫喊道:“师傅,能否再快些?我们时间紧迫。”
车夫闻言,却不敢有丝毫提速,知道得了肖昱泽的允许,才鞭策着马匹,马车这才勉强加快了些速度,但依旧显得力不从心。
坐在姜晼晚身旁的肖昱泽,目光几乎未曾从她身上移开过。
他的眼中满是关切与温柔,仿佛要将所有的注意力都倾注在姜晼晚身上。
“晚儿,你若是觉得哪里不舒服,或是需要什么,一定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