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醒的。
“怎么了?”她本就是和衣而眠,细微响动,就能醒来。
这会儿听见云勇在门外的声音,径直起身。
“回禀王妃,是王爷,派属下前来。看看王妃休息如何。若是醒了,请王妃移步正厅。恕属下鲁莽,竟是吵醒王妃。”
云勇拱手行礼,见姜晼晚一副方才睡醒的模样,请罪道。
“无妨。本就是浅眠。这就走吧。”
朝云从屋里取出一件薄斗篷,赶着给姜晼晚披上,“王妃,山上夜凉,可别着了风寒。”
姜晼晚也觉得,山上的风有些寒意,她微微一笑,对朝云的体贴表示感谢,随后轻轻拉拢斗篷,那动作中带着几分不经意的优雅。
云勇见状,连忙侧身让路,引路在前,步伐稳健而恭敬。
姜晼晚紧随其后,步履轻盈,斗篷随风轻轻摇曳,仿佛山间一抹流动的月色,与这静谧的夜晚融为一体,向着正厅缓缓行去。
正厅。
一头发花白的男人正被人压着,跪坐于地上。
显然已经用过刑,再加上原本的伤,十分狼狈。
一头发丝斑白、略显凌乱的男人,被两名暗卫牢牢压制,跪坐于地面上。
他的衣衫破败不堪,多处血迹斑斑,与泥土混杂在一起,显得格外狼狈。
汗水与尘土交织在他的额头上,勾勒出几道疲惫而坚毅的纹路,仿佛每一寸肌肤都在诉说着无尽的折磨与不屈。
他的脸上,那道从眼角斜划至下巴的狰狞伤疤,在昏暗的烛光下更显触目惊心,如同一条蜿蜒的毒蛇,静静地盘踞在那里,为他原本平凡无奇的面容平添了几分不容小觑的狠厉与沧桑。
姜晼晚缓缓从他身旁擦肩而过,那一刻,两人的目光不期而遇。
在姜晼晚深邃的眼眸中,她捕捉到了男人眼中瞬息万变的情绪……起初是那份深埋于骨子里的不屈桀骜,如同荒野中孤独矗立的苍松,即便风雨交加,亦不低头。
紧接着,是震惊,那震惊如此强烈,以至于他的瞳孔微微放大,仿佛在这一刻,他看到了什么难以置信的事情,又或是某种深刻的共鸣触动了他的心弦。
“还不说么?”肖昱泽身着黑色长袍,面容冷峻的男子,缓缓站起身,动作间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严。
他轻轻扶着姜晼晚,让她坐在自己身旁,两人并肩而坐,面对着那位被囚的男人。
肖昱泽的语气平静无波,就像是在询问一件微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