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用白酒消毒,她轻轻撒下她出发前特意制的止血药粉,妥善包扎。
最后,当姜晼晚逐一取出肖昱泽身上那些用于辅助治疗的银针时,她的动作更加缓慢而专注。
约莫一盏茶的时间,肖昱泽缓缓睁眼。
肖昱泽的意识仿佛被无形的丝线牵引,游离在疼痛与现实之间,意识中,方才姜晼晚给自己扎针,下一秒,几乎是全身撕裂般的剧痛席卷而上。
“你还好么?”姜晼晚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眼眶泛红,如同秋日里最后一片落叶上的露珠,晶莹剔透,却又蕴含着无尽的担忧与心疼。
她坐在肖昱泽榻边,双手不自觉地交叠在膝上,指节因紧张而微微泛白,透露出她内心的焦虑与不安。
肖昱泽努力睁开眼,视线模糊中,他只能依稀辨认出姜晼晚那张被忧虑笼罩的脸庞。
“处理好了?”他的声音沙哑得仿佛砂纸摩擦,每一个字都伴随着胸膛内沉重的喘息,透露出浓浓的倦意与无力感。
姜晼晚轻轻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欣慰,但随即又被更深的忧虑所取代。
“好了,但你的身体还需要很长时间来恢复。
见肖昱泽试图挣扎着起身,姜晼晚连忙上前,双手轻轻环住他的腰背,给予他支撑。她的动作轻柔而有力,仿佛生怕一不小心就会加重他的伤势。
“先出城再说。”肖昱泽的声音虽弱,却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决绝,“只怕这几日城里都会戒严,搜查严密,若被那些追兵发现,后果将不堪设想。”
肖昱泽借着姜晼晚的力气起身,可能是失血过多,眼前一阵眩晕。
努力适应了片刻,才稳住身形,恢复行走能力。
二人心中如鼓点般急促,每一步都踏在了紧绷的神经上,不敢有丝毫的懈怠。
屋内,那片触目惊心的血红与散落的纱布,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血腥气,是处理不掉的。
只要前脚一走,后脚小二去收拾房间,自然能发现二人形迹可疑。
就是不知,为了生意,店家会不会选择报官了。
二人不敢赌这微末的概率,姜晼晚尽己所能搀扶着肖昱泽,选了人少些的街巷,往城门口走去。
姜晼晚的额间已渗出细密的汗珠,她咬紧牙关,双手紧紧环住肖昱泽的腰身,试图用自己并不宽阔的肩膀为他分担些重量。
肖昱泽的脸色苍白如纸,眉头紧锁,即便身体虚弱至极,也强撑着不让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