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昱泽的话语中虽带着几分调侃,但那双深邃的眼眸中却满是对她的疼爱与关怀。
姜晼晚毫不示弱地翻了个白眼,那双灵动的眼睛仿佛能说话一般,透露出一丝倔强。
“当母亲怎么了?当母亲就不能有自己的想法了吗?这两者之间,我看是一点关系都没有。说正经事,咱们接下来去哪里?”
肖昱泽见状,也不再继续逗她,转而正色道,“接下来,我们去漠北军,那里的局势恐怕已经刻不容缓。据我推测,此刻的漠北军战场,必定是硝烟弥漫,宛如人间炼狱一般。”
肖昱泽认为,若是能守,漠北军却选择撤下,那不仅是逃兵的行径,更是在逃避对家国重责的坚守,形同叛国。
若是明知这城池已如风中残烛,连朝廷都暗自做好了舍弃的打算,那么继续死守,便成了一场无休止的悲壮轮回。
即便他们愿意倾尽所有,直至最后一人倒下,血染沙场,但若没有援军的曙光,他们的牺牲,就如同石沉大海,激不起半点改变城池沦陷命运的浪花。这份悲壮,不仅仅是生命的消逝,更是丝毫不能阻拦城池的沦陷。
那么,悲壮的牺牲将没有任何意义。
姜晼晚闻言,脸上的笑容渐渐收敛,取而代之的是前所未有的凝重。
“如此,我们更应分秒必争,尽早出发才是。战场上瞬息万变,耽搁不得。”
“只我们几个去,能起到的作用有限。虽说是奉旨接应漠北军,说到底,手上没有虎符。若是漠北军能听劝撤下来也罢,若是不肯,只怕是要把我捆了。”
肖昱泽苦笑,“我让人带着傅景初的家书往镇北军那边去。总归有傅景初的私印,好歹借些人来,为我们的行动增添几分胜算,也好周全。路上需要些时间。咱们稳着些去,倒也不至于日夜赶路。收拾一下,明日出发,时间差不多。”
肖昱泽犹豫片刻,看着姜晼晚跟咽药似的,一口一口吃白饭,让人不禁心疼。
“我让云勇,带着你和你的两个侍女,去个安宁地方养着吧。从明日起,势必不会太平。”
姜晼晚闻言,目光微微一凝,随即抬头,眼中闪烁着不容置疑的坚决。
“我……随你前往漠北军,待那边尘埃落定,我再找个地方等你。”
她的声音虽轻,却字字铿锵。
姜晼晚深知,自己与漠北军之间,不仅仅是简单的羁绊。
她不愿看到任何一名将士因无谓的争斗而牺牲,那份对保家卫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