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云勇的保证,行雨悬着的心,总算是放回肚子里。
她绝非不愿意云勇上战场,只是云勇自从脑袋受过伤,虽然王妃已经帮着医治过几次,却也只能缓解他时常头疼的病症,脑子反应能力,依旧是比常人弱些。
战场上刀剑无情,此去,只怕很难能顺利回来。
她还做不到,眼睁睁看着他去送死。
不同于一行人路上的风平浪静,几乎是几人外加随行隐藏护卫的暗卫刚出漠北范围,战事在聊城彻底爆发。
聊城易守难攻,地理位置是兵家必争之地。
也是为什么漠北军撤下来之后,第一战,选择聊城。
其实姜晼晚对军事方面的了解,最多在于现代化军事战争的皮毛,当年学选修课的时候,也是不怎么开窍,勉强能不打瞌睡,已经是最大的毅力。
对于冷兵器时代的战争,了解仅仅在于孙子兵法和影视剧之类。
即便如此,她也能想想的出,让疲于征战,缺乏补给的漠北军,去争夺聊城,绝非易事。
果然不出她所料。
姜晼晚一行人,踏着夕阳的微光,缓缓行至淮河之畔,河面波光粼粼,映照着他们凝重而复杂的神色。
队伍中的气氛因着时不时传来只言片语的聊城战事消息而显得格外沉闷。
酒肆。
商队的领队,一位风霜满面的老者,声音低沉而有力地向众人讲述起那远方战场的残酷景象。
“聊城之战,真可谓是血染战袍,白骨遍野。新帝陛下,为了守护这片河山,几乎是将周遭能调遣的每一支兵马都派遣到了前线,誓要与叛军决一死战。”
老者的话语中,透露出一丝对战争残酷的无奈。
“你们可知,那聊城城头,二十九日的战火连天,昼夜不息。每一块砖石,每一寸土地,都浸透了战士们的鲜血与汗水。直至镇北军的铁骑如雷鸣般踏至,与漠北军并肩作战,才终于在那片焦土之上,险胜。”
姜晼晚闻言,目光深邃,仿佛能穿透时空,看到那场惊心动魄的战役。
她的心中既有对将士们英勇无畏的敬佩,也有对无辜百姓遭受战火荼毒的哀痛。
“而聊城大捷之后,叛军士气如虹,两军乘胜追击,竟是一鼓作气,接连攻克了周边的五座城池,新帝布置的防线如同多米诺骨牌般接连倒塌,民心也因此大振。”
大家茶余饭后的谈资,早就从哪里遭灾,哪里贪官不作为,变成叛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