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来之前,陈瞻就让陈伯打探了关于李承的消息,以便针对性地准备好说辞。
陈伯不愧是陈父留下的管家,不多时便将李承的资料东到陈瞻的案头。陈瞻一看直呼魔幻:
作为旁支宗室,李承的县令竟也是买来的。
爵位在他太爷爷那代就只剩一个侯,传到他这早就没了。
不过好在家里还有钱,所以在他成年后,家里看他沉迷种田是在不堪造就,就给他买了广川令。
之所以是广川,是因为城北有条大河,方便李承引水灌溉。
而且这里比较偏僻,收的得钱少,一个大县的县令,只花两百万钱就买下来了。
接下来的几年中,李承所做只能说是中规中矩,任由本地势力架空权力,只一心种田。
陈瞻原只当他无力反抗,现在看来怕不是等着他们多行不义必自毙,如此倒是自己小觑了天下英豪。
但是那个门子如何解释,而且这一路看来府内仆人稀少,自由散漫,以他的能力想要整顿下人应该是易如反掌吧?
所以他是放任仆役如此?也对,如今城内人心浮动,用这些仆役立威再好不过,之前那些“平庸”行为是为了“自污”麻痹对方?
难怪身为旁支宗室却能安稳平静地躲在终山,恐怖如斯,恐怖如斯!
陈瞻心中千回百转,不敢拿大,回了一礼道:“在下年幼才浅,当不得县尊大礼。不过在下确有一法,若操作得当不仅可御外敌,还可平息民乱。既然府君有言,那瞻便直言,若有不当之处还望府君斧正。”
接着陈瞻便从袖中掏出设计的壕沟组群,开始介绍他设计的防御工事。
“如今猛贼势大,裹挟饥民数万,又辅以先前屠城所得兵器,围城数日不下,却不进攻不退走,皆因图谋城中粮草”
“而刘猛军多由流民组成,军纪散漫,若一时伤亡过多,怕是会临阵溃逃。”
“私以为,刘猛拖延时日,怕是在等军中粮草将尽,此时贼为求口粮必不顾性命,即便伤亡惨重亦不会退却。”
“故军粮耗尽之日便是猛贼攻城之时,根据前几个县城中的粮食储量以及猛贼人数估计,这一时间应在三五日之间。”
“此外,孟子曰“无恒产者无恒心”,如今刘猛围而不攻,城内百姓自觉朝不保夕,惶惶不可终日,屡有犯禁作乱者。”
“若是刘猛趁乱进攻,我军还要在防守之余安抚百姓,那么防守压力便会大大增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