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的情节荒诞得很,遇到这种情节总要吐槽一番,现实中怎么可能会有那么势利的人。
如今陈瞻才觉得自己当时实在是太年轻了。
陈瞻自嘲地笑笑,下了马车行至正厅门口,便见到一名恭敬地站着的管家模样的人。
那人陈瞻并不认识,想来应该是陈家派来试探他的态度的。
那人身后肃立着两队婢女和仆役,根据原身的记忆,这些人原来都是这栋宅子里配备的仆役。
这些人都低着头,仿佛在心虚又仿佛在害怕什么。
陈瞻当然能理解他们当时卷款逃跑的行为,但是能理解不代表能原谅。
而且他们当初既然逃跑了,如今又回来这算是什么,他陈瞻还没好脾气到那种认人欺侮的地步。
陈瞻脸上并无太多表情,平静地瞥了一眼门口管家模样的人说道:“当初那些夺我家产的人呢?”
那管家倒是没有小说里恶仆趾高气昂的气势,恭敬地行礼道:
“家主已经将他们清出族谱了,这宅子里的东西就当是给公子赔罪了,虽然只能弥补万一,但是家族大了,谁也不能保证所有人都是干净的。”那人也不很进去,这种事情他显然已经见得太多了。
陈瞻自是理解弱肉强食的法则。
别看这些世家个个冠冕堂皇,但是背地里的阴私事一点不少。
这些人可比工农阶级狡猾多了,自然明白消灭一个对手,然后瓜分他的遗产,可比辛苦搜刮穷鬼的油水来得划算多了。
所以在这种社会环境下,他当年的悲剧只能怪自己太弱,他脸上毫无波澜:“嗯,我知道了。”
那管家模样的人微微躬身,退到了一旁,但并不离去,而是递过来一张请帖:“这是三日后洛水边文会的请帖,家主命仆交给郎君。”
陈瞻接过请帖,准备送那人告辞,谁知管家摸样的人却没有告辞的意思,又接着说:
“郎君是个聪明人,仆原以为还需费一番口舌呢,如今家主的意思仆已经传达到了。只是几句话公子或许不想听听,但仆还有要与公子说一说。”
陈瞻心中一凛,心道你都这样说了我还有的选吗,这人说是家主的话交代完了,接下来的都是自己想说的,但是谁都知道这个时代等级森严,他一个奴仆若无主人授意如何敢和陈瞻“推心置腹”。
如今借奴仆之口讲来,可见并不是什么好话,陈瞻略一沉吟:“请讲。”
那人接着说道:“仆幼时家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