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瓜竟然吃到自己头上了。
面对刘荣的发文,陈瞻瑟瑟发抖,一时愣在当场。
以现在场中的情形,他若是喝了那杯茶便是认同了刘荣的问题,那么他今天的仇恨可就拉大了。
毕竟刘荣才开启了群嘲,将在场所有人比作鱼鳖。
如今却对他折节下交,纡尊降贵地过来攀谈,若是他处理不好就是得罪了太学的所有人,那么刘荣今天的待遇就是他以后的待遇。
更要命的是,他并没有刘荣那样扎实的文学功底打基础,自然也没有信心应对“太学群雄”。
一旦自己虚张声势的幌子被揭穿,以后他就将名声扫地。
而在十分看重名声的大雍,一个声名狼藉的人,再难有所成就。
所以,尽管他也看不惯太学诸人的行为,但是刘荣的“橄榄枝”断不能接。
但是这样就会得罪刘荣,而如果得罪了刘荣,今天说不定要被好一顿喷,到时候也是颜面尽失。
陈瞻思量了了半天,决定先和稀泥,若是此计不行,只得两害相权取其轻,站太学诸生这边。
反正刘子裕的大名响彻京城,他喷不过也是正常,最差也就是得个“盛名之下其实难副”的评价,若是能获得太学诸生的共情,那说不定还能获得“敦厚大度,有长者风,不欲与狂生辩解”的评价。
所以,陈瞻一开始先尽量折中道:“君子之德不在衣冠,而在其行止,然君子正其衣冠,尊其瞻视,何必蓬头垢面,然后为贤?”
这是说真正德君子德行和衣冠整齐没有必然联系,所以不能说衣冠不整就是没有德行。
同理行为怪诞,放荡不羁,也不能理解为旷达,若是以此博眼球也是不对的。
所以大家不应该以衣冠论德行。
陈瞻这句话其实是偷换了概念,规避了贤与不贤,是否沽名钓誉的讨论,将问题简化为一开始引起讨论的衣冠整齐与否的问题。
考虑到后面半句,其实是略微偏向太学诸人的。
刘荣闻言拂袖冷笑道:“罢罢,礼岂为我辈设邪!本以为你不拘俗流,没想到亦是拘泥缛节之辈,既如此某何必在此自讨没趣!”
陈瞻知道这个时候绝不能怂,赶忙回怼:“我,俗中人也,既在尘中,当以仪轨自居。君若不能超脱外物,则亦在尘中,何必孤标傲世。”——既然在尘世中就要遵守尘世的规则,除非你能够有足够的才干支撑自己超脱外物,否则就要承担孤高的后果。而你刘子裕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