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去拿好酒来!”刚才在场中十分积极地做着传声筒的那名士子闻言招呼道,一旁的侍者赶忙下去,将准备好的酒液盛在酒壶中端了上来。
陈瞻很豪气地拎起酒壶招呼道:“哈哈,这酒杯太小家子气了,给我换大碗来。”
陈瞻也不是故意挑刺,他要靠这个拖时间。
他本以为侍者来去一趟的时间已经足够了,没想到文会的织人员如此专业,根本就没给他留下多少思考时间。
刚刚那段时间,他才想到一首,系统搜索的话就要花功德了,不到万不得已最好不要用。
不过饶是如此,陈瞻也没拖延多久,侍者很快就递上来陈瞻要求的大碗。
没办法,自己要求的,就算是跪着也要自己喝完。
陈瞻豪爽地倒了一大碗酒,眼睛一闭,视死如归地给自己灌了下去。
虽然他做了点手脚,让大半酒液都洒在了衣襟上,但是还是喝了将近小半碗酒。
酒精的刺激让他的胃抽搐了一下,一股腥甜上涌,陈瞻额头上疼出了细密的汗珠,看起来就好像是喝酒后兴奋出汗一般。
众人皆以为陈瞻只是酒后恣意,终于展现出自己少年意气的一面,并无人怀疑陈瞻其实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
陈瞻再次狠狠掐着自己腰间的软|肉保持清醒,可是,在他的神智恢复清明前,还是有一丝血迹溢出,好在无人发现。
陈瞻赶忙借着抹去唇上酒渍的机会擦去嘴上的残红,又将沾血的手帕塞到袖子的深处。
酒劲上来,陈瞻清秀脱尘的面容上,便多了几份洒脱不羁。在酒精的刺激下,他的大脑飞速运转,灵感也如泉涌般。
陈瞻拾起一支笔,将酒碗一丢,挥笔疾书,不见有一丝滞涩。
“号令风霆迅,天声动北陬。长驱渡河洛,直捣向燕幽。马蹀阏氏血,旗袅可汗头。归来报明主,可以画麟台。”(麒麟阁:大汉版的凌烟阁,所以画麟台==封侯)
“好!”众人爆发出一阵阵猛烈的叫好声。
在场的多是年轻士子,还没有被世道打磨得圆滑冷血,刚刚有陈瞻带头,现在也放下了世家礼义的拘束,开始“真名士自风流”起来。
“丈夫只手把吴钩,意气高于百尺楼。一万年来谁著史,三千里外觅封侯。”
众人只见陈瞻一手持笔,一手持酒壶,奋笔疾书,饮一口酒就写下一首诗,几乎都不假思索,快得连旁边的士子都来不及为他换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