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的眼神也甚怪,还是别留在身边的好。”
铁慈见她对容溥有敌意,没来由地心情转好,听她这么一说,心中一动,想着确实和容溥拉开距离比较好,也莫再承他的情,免得将来不好办。
便笑道:“想是你误会了。容兄不是那样的人。”又转头对容溥道,“容兄,先前那毒狂大肆放毒,又逢上今日大风,我怕那风把残毒吹到书院那里去,所以书院万万不可无名医坐镇,还得劳你赶回书院,主持大局。至于我俩,毒伤都不算太重,慢慢将养会好,你大可放心。”
容溥听她一开口,便知要听见逐客令,微微垂了眼,原本有心理准备倒也还好,但听见那句亲热的“我俩”,还是忍不住抬起眼。
他自认为自己还算了解皇太女,知道她言行决断又谨慎,心底与人有千万沟壑,这种亲热的字眼,绝不会随口而出。
这女子什么身份?如何会得太女如此信任?
一抬眼正看见那女子对铁慈微笑,一手搭着她的肩,宽大衣袖下露出的雪白指尖,正轻巧地拨弄着铁慈的发,而铁慈显然已经习惯这样亲密的小动作,正专心地半蹲着,替飞羽包扎伤口。
就,看了很堵心。
两个女人也这么黏糊,黏糊得涨眼睛。
然而死乞白赖留下是不成的,只会让殿下心离得更远。
他要留在那里,长长久久,成为风浪中的中流砥柱,乱涛里的定海神针,终有一日殿下会明白,一切的娇媚潇洒,撒娇卖痴,都抵不过一个能永远守在身后,长久留在身边,永远不会背叛,永远能够帮助她稳固江山的人。
他噙一抹淡而迷离的笑,退后一步,道:“您说得有理。既如此,我留下药方。待到了前方城镇,千万记得及时抓药调养,虽说毒伤不致命,但毒狂的毒常有后遗恶果,两位一定要好生调治,不可随意动武,等忙过这一阵,记得给我个下落,我再去给两位把脉。”
铁慈便应了,拜托二师兄将他送回去,容溥却道不必,自己的人想必随后就会找来。他从容地拂拂衣袖走了,走了一截回头看,正看见铁慈将那女子背起,那女子笑着,大袖垂下,捂住了铁慈的眼睛,铁慈便打下她的手,却又将她的手往自己脖子上紧了紧。
有种浑然天成的亲密。
容溥的目光,在飞羽身上上下流连了几次,按说不该这样看女子,但他总觉得哪里不对。
一时却也想不出,看着又堵心,只得先离开。
那边铁慈不过背飞羽走了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