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只让铁慈背一包拿一包。
两人手指紧扣,回到堤坝。放下沙包又飞快闪回去。
两人这效率速度,一次抵人十次。
除了还在水中的萧八爷和看守他的丹霜,其余人用绳子连了腰,扛着包都下了水,萧家的家丁在另一头,百姓们在这一头,沙包在岸上堆起,再被一包包地手传肩扛,所有人背朝上游,用躯体挡住滚滚江流,头顶急雨,腰浸江水,背靠乱潮,浑身湿透满头泥水地喊着号子,一开始沙包堵上去就被冲走,那就再运,再堵,直到那些沙包一点点垒上了堤岸。
而岸上人越聚越多,如蚂蚁一般拼命搬运,铁慈和飞羽就像两只头蚁,闪回来去,时不时还要捞一把跌倒水中的人。
就连一向怕脏的赤雪也在徒手搬运,身子骨不强壮的顾小小,也没有撑伞,奔走在人群间,统筹安排人力,计算最省力的运送和填补方式。
江潮之中,冷雨之下,人体搭成的长堤,慢慢地向两边收拢。
二师兄默默看了一会,也脱掉他那昂贵的小牛皮靴子,下去了。
有人在风雨中大喊:“谁挖了河堤!”
丹霜答:“萧家骗了外地人来挖的,自己做尽恶事,还要找替死鬼!”
萧八爷怒声道:“胡说,我们是赶来救援的,什么时候骗过外地人,快点把我拉上去,我可以既往不咎……”
丹霜一拳揍得他脑袋重重一偏。
“你的人先前还说有外地人挖堤,现在又想赖账?既然有外地人挖堤,总没你们人多势众,为什么当时不拦,却跑去给乡老们报信?人家外地人急于赶路,为什么要在这风雨天里鬼鬼祟祟跑来挖堤?不怕被水冲走?还说想集体寻死?”
那个被打伤的少年在堤上大叫:“就是他!我那日无意中听到他和手下商量,说田要被淹了,得掘堤泄洪。要不是我逃得快,那天我就被他们打死了!”
当即就有暴脾气的百姓顺手把手中的石头砸向萧八爷,萧八爷猛地一缩头,再也不敢说话了。
萧家那边明显进度慢,丹霜一把把萧八爷的脑袋按进水里,一直到萧八爷快要窒息才拎出来,冷笑道:“我每隔半刻钟就请他喝一次水,你们尽管耽误吧!”
萧家只得加快速度,毕竟每来一次,将来帐都会记在他们头上。
铁慈已经接连闪回了无数次,黑暗中人多事急,也无人抬头看她闪回,飞羽忽然按住了她的手,道:“行了!歇一歇吧!”
铁慈也已经浑身湿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