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么!”宁嫔愤愤,“她这些年仗着得宠随意欺辱我们,还不许我议论几句了?”
“还是小心为上。”静贵人苦口婆心,“秦家我们惹不起,她得不得宠都还是贵妃,万一被她知道了,以后指不定怎么针对我们呢。何况,皇上说不定就是新鲜,等过一阵,也许就又想起她来了……”
“那怎么行!”宁嫔冷道,“我倒不怕她针对,但她若真能复宠,才真真是让人不痛快。”
她琢磨了一会儿,突然看向静贵人,勾唇:“姝静,我们还没拜会过凝妃吧,不若今日挑个时间,去落云轩坐坐?”
静贵人简直要被她的胆大包天吓死:“消停会儿吧,现在局势不明,还不知道凝妃能得宠多久呢。再说,今天皇后和贵妃都明显在气头上,这个时候去落云轩,不是摆明了和她们作对么!”
宁嫔撇嘴:“秦贵妃都自顾不暇了,哪儿顾得上我们。我要是她,这会儿指不定怎么急着挽回皇上的心呢,再不济,也该是仗着位高一等去找凝妃麻烦,哪有心思管其他无关紧要的人。”
“就算现在顾不上,等以后她腾出手来,你觉得以她那么记仇的性子,能让我们好过么!”静贵人无奈道,“算我求你了,先别搞事。”
她刻意压低了声音又补充了一句:“就算心里不舒服想落井下石,也得等一个万无一失的时机,不小心把自己给搭进去可不明智。”
“……哎呀,知道了知道了。”宁嫔向来没有静贵人心思缜密,被她再三拦着,也只能把自己幸灾乐祸、甚至想火上浇油的想法暂时收了起来。
宁嫔和静贵人一起走了,其他的妃嫔三三两两一起,亦是各有盘算,看热闹的、观望的、另有主意的,心思各异。
但这些人中,却没几个真正为了秦芷音担心。
或许是秦芷音这两年的跋扈已经让许多人心里不满,也或许是她一人独占盛宠太久早已惹了其他人嫉恨,总之,看到她仿佛要失宠的样子,众人心里除了想借机做点什么,就只余下痛快了。
哪怕是贵妃一派,其实也没几个真的为她忧心。
包括李贵人。
李贵人当初投靠贵妃,是想借着贵妃的势给自己捞点好处,可没想到,秦芷音根本就只把她当做了一个奴仆,召之即来挥之即去,还总是颐指气使。
她虽然不敢反抗,心里却也谈不上信服,秦芷音吃瘪,她虽不至于幸灾乐祸,却也只想冷眼旁观。
实在不行,等贵妃彻底失势后,换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