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不敢小看他的手段，那些不长眼的，十个里有八个，早就不在这世界上了。
姜陶脊背一阵阵发凉，她沉默着跟在章叔后头。
良久，才从唇间挤出一个字来：“是……”
声音艰涩，根本不像自己的。
*
“宋小姐，先生就在里面，我就不陪您一起进去了。”
佣人指了指前头的亭子，宋窈窈探头望去，点点头，“我知道啦，辛苦你带我来！你不用等我，待会我会跟哥哥一起回去的。”
她小跑着朝里去，脚下是蜿蜒的石子小路，远处是大片大片的银杏树，天鹅湖面上映出一片金黄。在深秋里，落叶铺了一地。
蓝天白云，白色欧式凉亭，一眼望去，景象极为震撼。
越走近，她忽然慢下了脚步。
蹑手蹑脚地绕过去，男人膝上搭了一条薄毯，有一半垂到地上。此时靠在躺椅里微闭双眼，鼻梁高挺，眉眼清隽。
宋窈窈半蹲着凑近才发现，男人的眼睫竟长的不可思议，纤长疏朗，像是昆虫的翅膀。
她悄悄伸出手，隔着空气，虚虚地描绘他的面部轮廓。
从额头、眉眼、鼻梁再到——
宋窈窈呼吸一窒，忍不住舔了舔唇瓣，全部实现都落在男人那张形状漂亮的薄唇上，小说里说这种嘴唇特别适合接吻。
只是不知道味道如何——
宋窈窈从来不是个会委屈自己的人，她左右看了看，四下无人。
很好，正是偷香的好机会！
心里的小鹿乱撞，小姑娘越凑越近，背上热出一层汗。
近了、近了……
就在都能感受到男人的呼吸时，一只微凉的指头忽然贴上她的唇。
“呀！”
宋窈窈惊叫，蓦地张开眼帘。
瞬间撞进男人那双疏懒平静的眸子里，眼底清明，神色从容。
“哥、哥哥……你什么时候醒的？”
宋窈窈掐着小手颤巍巍地，小脸红的滴血。
“在某个小朋友准备做坏事的时候。”
霍云阙捻了捻指尖，喉结耸动。
“我——”
果然是被抓到了！
宋窈窈气焰一下子萎靡了，弱弱的反驳，“我、我才没有做坏事……呢！”
理不直气也壮。
“哦？是么？”霍云阙眉尾一扬，忽然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