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问川的心寒到极致，他想笑，却笑不出来。
眼眶是酸胀的。
声音里透着满满的疲惫，“如果你说是，那就是吧……”
她需要医生，他就托关系给她找最好的医生，她回国，需要资源，他就豁出面子，拜托导演，拜托合作伙伴多多照顾她。
原来，这一切，在她的眼里，都是不把她当做妹妹。
如果只是这样，宋问川也就认了。可现在，有了宋薇薇的对比，他忽然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傻逼。
宋静婉已经失去了理智，“我要见宋窈窈，她不肯接我电话，你替我联系她！让她把解药给我！”
宋问川笑了，“静婉，你为什么可以这么理直气壮呢？”
面对沉默，他失望道：“在这个世界上，谁也不欠你的。对你好，不求你回报，可这不是你理所当然索取的理由。你说窈窈害你，好，那你说说，她为什么要害你？”
“本来就是她害我！！我把她推下山坡，她看到我了！一定是的，她绝对不会放过我的！！哥，哥哥你帮帮我，我才20岁啊，我不想变成这个样子，哥——”
“你说什么？！”
宋问川倏地打断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当初窈窈不是自己摔倒的，是你推她下去的？”
“我……”
宋静婉扯了扯唇角，像是被兜头浇了一盆冷水，忽然冷静下来。
她刚才竟然一时冲动，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我、我没有……是你听错了……”
“宋静婉！！”
宋问川闭了闭眼，“你是不是疯了？差一点窈窈就要被你害死了！我一直以为你只是嫉妒心强了些，现在才知道，你是又蠢又毒！我真的想知道，在你眼里，我们这些人都算什么？是不是只要损害到你的利益，无论是我，还是——”
还没说完，宋问川忽然意识到另外一点。
他声音颤抖，“宋静婉，你告诉我，爸妈的事，跟你有没有关系？”
他始终以为是意外，是报应。
直到刚才，他才忽然反应过来，宋瑞那么冷静的一个人，怎么会暴怒之下，甚至气到要杀了周曼莉？
宋静婉怎么也没想到，宋问川会把那件事联想到她身上来。
她张了张嘴，“怎么、怎么可能，我……”
越是希望，越是会失望。
宋问川的目光一点点黯淡下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