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存在即合理,那么张嬷嬷是合理的。
在这样一个冷漠的环境中却越加让张嬷嬷有时间回想她的故事。
张嬷嬷还记得这一天,她被那个猥亵她的太监送到了掌房后掌房中的老宫女,就安排许多像她一样的新来的宫女站成了一排。
其中井嬷嬷就站立在她身边。
老宫女讲话的内容,张嬷嬷有些模糊了,但是张嬷嬷却将井嬷嬷记得清楚,这井嬷嬷怯生生地站着,双腿在不断地哆嗦着,心里怕极了。
在那时张嬷嬷曾经鄙视过这个胆小的女人,可一切似乎并未向着她预想的方向发展,在年轻时井嬷嬷有一个俏皮的模样,这对于好色的西蜀皇帝孟勤来说,是一剂最好的良药。
西蜀皇帝宠幸了这个女人,但是这井嬷嬷却不争气,她不能像正常的女人那样,可以下蛋,可以生育,她只是一个光会叫,而下不了蛋的老母鸡。
但是就凭借着皇帝的宠幸,也够井嬷嬷消费的了,她年纪轻轻就成了掌房的掌事,逐渐显露出了另一面,除了胆小,她最为优越的一点就是聪明伶俐,能看透人心,于是将掌房中的宫女抓得死死的。
“妈的,死婆娘乱在街上晃悠什么?”
这一句叫骂声,让张嬷嬷如梦方醒,她瞪着眼睛闻声看去,只看见街道上的一辆马车上,车夫为了躲避一个抱着孩子的女人,边叫骂着,边勒住马缰绳。
马儿唏唏律律叫唤着停下步伐,车上的车夫瞪着眼睛瞅马前的抱着孩子的女人,这女人惊慌失措地跑开了,口中连连说着:“对不起……”
张嬷嬷眼神突然从这抱着孩子跑的女人身上移开,目光扫视着四周的人群,她看到没有任何人注意到自己,于是连跑带颠地跑到前面的小巷子里。
小巷子里栽种了一排的杨柳树,张嬷嬷跑到一颗最为粗壮的杨柳树树干边上,就像是贼一样四周观看,见小巷子里空无一人,于是就蹲在杨柳树树干下,将手中的枣糕和绍兴老酒放在了地面上,紧接着就将枣糕上的绳索快速地解开,枣糕包纸散开,里面油黄的糕点露了出来。
张嬷嬷面色阴沉地看着枣糕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白的小瓶出来,用牙齿咬开瓶盖,然后将瓶中的药粉洒在枣糕上。
然后再往自己的手指上吐上吐唾沫,用沾染了唾沫的手指混合枣糕上的药粉上,枣糕表面上的药粉很快就融化,渗入到枣糕里头。张嬷嬷目光中却露出凶光,口中喃喃自语说道:“我若是害了你的性命,你可别怪我,我是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