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初意简直哭笑不得,“你现在是在拿自己跟狗比吗?”
方至诚为自己刚才脱口而出的幼稚话语感到羞恼,可仍旧硬着头皮固执问道:“我比得过的,对吗?”
杨初意侧头到另一边,咬着唇角轻笑,好一会才转过头,正色道:“当然了。你是家里最厉害的人!”
方至诚虽觉得这话有歧义,但一时又想不到有什么不对,重重点头,怕她不信,又郑重道:“只要有我在,你就什么都不用怕。”
杨初意敛起刚才的笑意,定定看向他,想看清他眼里的情意和脸上的情绪。
嗯,好吧,太黑了,看不清。
杨初意只好点头应道:“好。”
两人就这么静静站着,空气里弥漫着紧张的气氛,两人之间却不自觉建立了信任感。
等待追风逐渐安静下来,两人才敢放松。
方至诚去厨房拿上火折子,走去茅厕那边查看。
因着家里新起了两间房,原来旧的又没有完全推倒,所以整体格局有些奇怪,有些像拼接起来的模样。
茅厕是家里最偏的地方,杨初意有个习惯,上茅房时附近不能有人,也不能有大动静,不然她就不自在,所以方至诚特意给她在外面多隔了一道竹篱笆。
天太黑,这样看不出情况,两人只好暂且回去睡下。
说是睡,不如说是等天亮更为合适。
方至诚早早起床去外墙那里查看,因着墙角外都是杂草,看不出明显的脚印,但墙角有脚踩过和往上蹬爬的痕迹。
这种痕迹,泥墙尤其明显,昨晚的确是有贼人想作恶。
杨初意心里也记挂着此事,起了个大早,发现方至诚正坐在老地方编东西,忙道:“走,我们一起去外头看看。”
方至诚面色凝重,“不用看了,昨晚的确是有人想爬进来。”
即便是已经有了心理准备,真确定时仍不免心惊。
三里村是这片村落的最里头,便是外村摸进来,也不可能就如此准确的摸到他们家。
这其中一定有村里人参与,要么根本就没有什么外村人,就是本村人在作案。
杨初意深吸一口,让自己冷静些,好能想出一个合适的应对之法。
方至诚道:“那人昨天被追风惊着,应该暂时不会再来。春日多雨,不适合脱土胚,夏日我勤力些,到时候我们得把围墙建高些,然后在外头种上黄刺树,这样就不怕了。”
杨初意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