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李太公提溜走了。
方至诚直接关门隔绝那些想来看牛的,等外面没了声音才往家后头走。
谁也没想到,一墙之隔,方至诚家里还藏着一个人在暗处观察。
那人就是郑叔。
郑叔长年在家做木工活不出门,也不爱说话,全靠石婶出面交际,所以大家都没注意到刚刚他不在场。
方至诚忙先谢过:“郑叔,多谢您来帮忙,叫倒叫您守了半日,累了吧,快过来歇会。”
郑叔摆手,连忙将自己看到的情况缓缓道来。
“没事。我这盯了半日,你们没从李家回来之前啊,就刘大力经过这边。他倒是没靠近墙角,就是往这瞟了好几次,除了他就没别人了。”
“刘大力?”杨初意喃喃道:“他跟刘大良是一家人吗?”
“他们是两兄弟。”
郑叔端起茶一饮而尽,才道:“刘家三兄弟,老大刘大良,为人脾气大,但也算本分。老二刘大力,出了事变成个跛脚汉。老三刘大胜,就是刘启明他爹。”
方至诚正要给杨初意递茶,见她蹙眉沉思,便转头跟郑叔说道:“叔,我们要做个床,我领你去量个尺寸。”
“欸,”郑叔起身,用一种长辈,让人安心又让人暖心的口吻说道:“我口风紧着呢,你们放心,刚才的事我连宝林娘都不说,只说来定尺寸便是了。”
方至诚心泛暖意,忽然想起了自己的父亲,认真且诚恳说道:“郑叔,父亲生前常在我面前夸您良善,我信父亲,也信您。”
郑叔想起故去老友,也不知该说什么,拍了拍方至诚的肩膀,见他如今生活红火,心中欣慰不已。
两人都是沉默寡言的性子,量完尺寸再到告别送客,皆只有短短两三句话。
方至诚关了门,转身快步走到杨初意身旁,问她是不是有发现。
杨初意冷静给他分析道:“我觉得那个刘大良和老泥鳅都不太对劲。”
当村正说牛被投毒时两人都有反应,但没有像众人一样下意识觉得是村正家的牛。
而且众人往村正家牛棚去时,他们两人都没动。
按理说昨晚的人摸进他们家也不一定是为了牛,所以没理由听到村正家出事不好奇呀?
就不准昨天除了他们以外的人也做坏事吗?
显然这点不合情理。
再来就是众人来到他们家找爬墙点的时候,两人视线第一时间瞟向别处,而不是跟着众人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