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说得更动听些。
新塘村的村正姓杨,他进屋瞧了一眼,对着郭墩子破口大骂道:“你个鳖下的东西,老郭从泥里带你上岸做人,你倒好,嫌做人不爽快,偏要做畜牲!”
郭墩子认错极快,只说自己一时糊涂,叫众人再给他一次机会。
杨村正又指着玉娘骂道:“你耐不住便另寻了去处,一个嫌不够便去那暗街引客也得,谁拦着你了!”
玉娘抱着身子不敢抬头,谁也没看到她被头发盖住的眼睛里藏着的阴毒。
杨村正见铁蛋娘哭着凄厉,又骂道:“哭有什么用,连自己男人都看不住!”
郭墩子父母来求情,把一切问题都推倒玉娘身上。
又去拉儿媳妇,话里夹枪带棒,说她怎么把事情嚷嚷出来,怪她看不住男人,又怪她如今只会哭,也不把男人拉回家。
杨佑全被人从外头叫了问来,只骗他说杨初意和方至诚来做客,要他回来招待姐夫。
这一回来便被村民团团围住,直逼问他是何时开始替母亲遮掩的。
杨佑全反应极快,“今天是十斋日,我和妹妹去外头上香祈福,只是回途中我去书局看了一圈,这才和妹妹岔开回来,何来什么遮掩。”
杨初意直接向村正说道:“我爹我奶都死得蹊跷,我如今更是怀疑杨佑全和杨初月是不是我爹的亲骨肉,所以,我要跟他们滴血定亲缘!”
杨佑全率先发难,“你算什么东西,也配和我滴血定亲缘!我生时郭,他还没当上爹的徒弟呢,奶又是看着我出生的,事实摆在眼前,用得着你在这煽风点火吗?!”
杨初意嗤笑道:“你未足月便生了,谁知道这中间有什么勾当!”
玉娘大喊:“那是你把我撞倒了,不然佑全怎么会不足月就出来,你如今却倒打一耙,血口喷人!”
杨初意可不管这个,反正原主心中有疑。
杨佑全三岁出天花时,原主被赶去外婆家住,再回来时杨佑全脚底的胎记便没了。
玉娘说有些胎记长大就褪了,可原主不信,况且胎记哪有说褪就褪的。
方至诚正色道:“既然你笃定没问题,何惧滴血定亲缘。这里不止我们,人人都想知道结果。与其让别人一辈子猜测存疑,不如今日就打消了大家这个疑虑。”
杨佑全一脸阴沉,拳头紧攥,他自是认定自己是爹的儿子,但心底又有隐隐的害怕。
杨初意故意激他:“杨大夫在这,验亲的东西我不沾手,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