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咱这是到地府了吗?您怎得浑身是血啊。”
“屁话,那狗贼已被朕砍了,快起来。”
王承恩起身,看到地上的谷英尸首,“哇”的一声将刚才吃的东西吐得一干二净。
崇祯也算是见过血的人了,再加上大脑高度紧张,本来没觉得有多恶心。结果倒好,王承恩一吐,整的他也想吐了,两人哇哇地在庙中吐起来。
“你能不能别吐了,你吐我就想吐。”
“呕,黄爷,呕。”
好一阵,二人才缓过来,只觉得被掏空了身体。
崇祯喊了喊道人,却无回应,刚才没注意,想来应该是和谷英打起来时跑了,此刻已无了踪影。
算了,无心管他,崇祯让王承恩去检查一下门外的马匹,自己则在谷英的身上摸索起来,然而除了一封信,再无他物。
庙中的火堆被谷英踩灭,只剩点点火星,当下信也看不了。崇祯只好将信收入怀中,把谷英的腰带脱下换上,并将刀鞘挂好,拿着刀准备往外走。
却看见王承恩举着双手,倒退着走进庙中,随后是一张大弓,搭着箭指着他,缓缓跟了进来。
“不是吧?还来?”
一刻钟后,庙内重新燃起了火堆,谷英的尸首被移到了庙外,地上的血迹也都被土灰掩盖了起来,但空气中仍有股血腥味。
崇祯和王承恩以及方才持弓的汉子坐在一起,烤着饼聊着天,一个妇女背着身子坐在火堆另一侧给怀中的女儿喂奶。
“杨兄弟杀得好!”崇祯鼓掌道。
“过奖过奖,黄兄唤我伯先便是。”
原来,方才用弓箭指着王承恩的人正是杨猎户,他本带着妻女出城,欲往大同投寄亲戚躲躲风头,一场雨将他和崇祯‘下’到了一起。
当时,崇祯看到弓箭都快绝望了,直言大呼:“地上的闯军是我杀的,要杀要剐随你。”
杨猎户听他这么说,一脸狐疑地检查起现场来,最后在确定谷英的穿着,和马鞍行囊内的通关文书后,杨猎户竟当即和二人道起歉来。
于是便有了现在的一幕,几人在互相诉说经历后,相见恨晚,越聊越投机。
杨猎户觉得眼前的这位黄兄谈吐不凡,有股无法形容的气质,只是名字颇为奇特,居然叫黄和尚。另外一个就更怪了,听黄兄说是他的伴当,叫王公。
既然都是去山西寻亲,又都杀了顺军,此番遇见,实乃缘分。
三人一合计,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