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戳到痛处,老脸羞红。
“哎哟喂,许你来咱家闹事,还不许老娘骂街啦?骂你怎的了?今天就是闹到万岁爷跟前,老娘都站得住脚。”
孙李氏趾高气昂,手中攥着的丝帕随着身形一起晃动。
“胡闹!滚回去。”孙宣怀气得吹胡子瞪眼,怒斥着从外走了进来。孙李氏一听,吓得一震,如同猫见老虎,赶紧带着家丁撒丫子跑了。
见得正主归来,受了一肚子气的众人终于找着能撒气的,你一言我一语抓着孙宣怀指责。
胡员外反应最是激烈,指着孙宣怀大喊:“姓孙的,还钱。”,旁边有人跟着起哄道:“还钱!”
“孙某从商这么多年,何曾欠过诸位的帐?”
胡员外右手下意识护着裆部,显然对方才之事仍耿耿于怀,厉声说道:“就因你出头!不然谁会捐钱捐粮?咱现在不跟你蹚浑水了,把咱出的那份还回来!”
“对,还回来!”
孙宣怀苦笑服软,上前搂着胡员外的肩说道:“胡老板,有话咱好好说不是?犯不着与孙某拙荆一般见识。”
胡员外斜眼看着孙员外,朝地上吐了口唾沫道:“呸!都是胡编乱造!”
“孙某替拙荆,给胡老板赔个不是。”孙宣怀笑着向胡员外抱拳示意,胡员外见孙宣怀如此,也不再得理不饶人,面上愠色稍稍退祛。
“诸位稍安勿躁,今日孙某肯定给个交待,且容孙某在家中摆上宴席,大家坐下来说如何?”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众人见事已至此只好应允下来。
离孙宣怀家不远处有个旧宅院,宋献策和杨伯先坐在院中石凳上,团练营的士卒全部在此。
“宋先生,陛下身边无人,某担心....”
宋献策忙里偷闲沏了壶毛尖,杨伯先喝不惯茶,烫了吧唧的没喝酒爽快,宋献策只得独饮。
见杨伯先提问,宋献策将茶杯轻轻放下,说道:“万岁爷谋定而动必有后手,杨统领无需担忧,我等奉命护佑孙大人周全即可。”
杨伯先见他老神在在的,不由疑问道:“宋先生这才几日光景,就对陛下了解得如此之深了?”
宋献策抹抹胡子,面露敬仰道:“以前宋某自以为有所了解,现在嘛看不透,看不透。”说罢给自己斟茶。
杨伯先没听出个所以然来,见宋献策默默喝茶不再多言,心道跟你们这些读书人说话可真费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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