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哭了,嘴里一二三四细数着漫天星辰,那些都是魂归故里的弟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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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岁爷,该喝药了。”王承恩接过杨怜冰送来的汤药,给正在屋中与孙宣怀谈话的崇祯送去。
“嗯,先放着。”崇祯草草应了一声,转头对孙宣怀道:“杏生,你接着说。”
城中粮仓起火,尽管众人扑救得及时,依然有足足四成的存粮被烧毁。
“以臣愚见,恐怕难以继续维持全城所需。”
按计划,城中大户需合力出资筹措军队半年的粮草,实际上只集齐了五个月的数额,即五万五千石米粮,四万石辅食。”
而针对难民安置的这部分救济粮,由崇祯从之前的顺军缴获中拨出供给。
若是放在太平日子,难民们每日施两顿稀粥,倒也能将就活着,所以这部分缴获的粮食看上去勉强足够。
但崇祯忽略了一点,当大同进入战时,这些既充当了民夫又参与了守城的一万难民男丁,与战兵无异。
由此,足以维持军中五个月的粮草相当于要折减一半,仅剩两个半月。
再综合其他开销、损耗,譬如已经过了将近一月、疏散本地民众时派发的干粮、伤兵的疗养等等,这么算下来顶多够维持三十日。
“再减去被烧的四成,差不多二十日左右?”
“只会更少。”
荒年谷贵且不去论,如今战事四起多方割据,夹在中间的崇祯连个买粮的渠道都没有。
“那今日犒军所需?”崇祯问道。
谈到这一点,孙宣怀微微展颜,答道:“陛下大破建虏,咱大同的缙绅们即便是勒紧腰带,也会将此事承揽下来的。”
“善。”
“其实粮草的问题,杏生暂且不必忧心。”崇祯说着,端起一旁的汤药抿了一口,孙宣怀静待下文。
“姜喧机缘巧合劫了建虏粮车,缴获不下四万石之数,足解眼下燃眉之急。”
孙宣怀一听,忍不住拍膝道:“失而复得,实乃天佑我大明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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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一直商议到夜深,期间就阵亡难民的问题所花时间最久,因此战阵亡民夫不计其数,激起亡者亲属哀声一片。
对待这些遗留下来的老弱妇孺,崇祯决心赡养到底,拍板将仓中剩余的钱粮尽数拨出,并嘱咐孙宣怀亲自给每家每户送去,以此安抚人心。
“目前能做得仅就这么多了,事后务必将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