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牵住向棠的手,两人肩并肩顺着湖边的小路往前走。
“我十岁之前,并不住在邵家,是和我母亲住在一个有些偏僻的村子里。”
“十岁后,邵骁让人把我带回邵家,那时候我才知道我是邵骁的私生子,之所以找我回来,也不是为了什么父亲的责任,而是邵家需要一个继承人。”
“在我回来之前,上一个继承人没撑过训练,只不过他应该也没有想到,我居然能从国外顺利回来,还夺了他的权。”
邵初时一字一句轻飘飘的开口,就像在叙述一个无关紧要的故事,向棠本以为这已经是故事最痛苦的部分,没想到邵初时又接着开口道。
“而且我怀疑,母亲的死和他有关。”
说到这,邵初时漆黑的瞳孔已经深的像是一汪看不见底的深潭,当年他被带回邵家的时候,邵家还有正儿八经的当家主母,他也是那个时候才知道,自己以为的回家,不过是当个私生子。
从那之后他就再也没有见过自己的母亲,起初他准备直接放弃邵家少爷的身份,和母亲在一起他并不嫌弃日子清贫。
可是邵骁并没有给他这个机会,转头就把他送出国,并且告诉他要想见到他母亲,就必须通过考核。
他憋着一口气,熬过千难万难的日子活着回来,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这。
但等他终于有能力挣脱邵骁桎梏回国,才发现母亲已经离世,那时候邵骁给他的解释是意外,说他母亲本就体弱,之后更是大病一场,牵出不少身体的隐患,拖延了两年,还是没能熬住。
母亲确实身体不算太好,虽然那时候邵初时对邵骁有恨,但也没有怀疑,只是觉得后悔,没有早点回来见母亲最后一面。
直到他见到了那位只见过一面的女主人,第一次见到的样子已经记不太清楚,但依稀能记得是个风韵犹存的美妇人,虽然眉宇间带着几分忧郁,但仍是个矜贵的人。
没想到几年过去,已经瘦成了皮包骨的样子,连床都下不来,没有半分人气,宛如一具行将就木的骷髅。
邵初时还记得,那天这位女主人,几乎是用尽最后一口气,死命的抓住他的胳膊,笑得癫狂,突然又熄了声,从肺腔呼出的空气的声音刺啦得像是破旧的手风琴。
“你的母亲是我安葬的,在深城最大的墓园,她不是病死的,她不是!”
“我已经没有儿子了,我什么都没有了,邵初时,你要报仇,看在我帮你母亲的份上,替我报仇!”
“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