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施礼:“南丰城驻守供奉沈荡(李浪),见过诸位大人!”
车厢里,缓缓传出了一个沉稳的声音:“都是同僚,各尽其责,无需多礼。”
随后,一个年迈但精神矍铄的老人从车上下来。
两个护卫如门神一般,立在他身后,警惕地扫视着周围,身上还不自觉流露出恐怖的威压。
刘青当时就将眼前老人和先前观看的画像对照了起来,认出来此人就是幽州第一御使——左庸,虽官位不大,但一向以为人刚正不阿名誉幽州。
不可巴结,还需对症下药……
李浪和沈荡额头上不禁冒出了冷汗,心中猜测这两人的实力,在筑基中恐怕也能算得上个中好手了。
左庸缓缓走了几步,拍了拍刘青的肩膀,说道:“你比册子上所说,瘦了许多,那就领老夫看看你这些年治城的效果罢。”
古有典故,某官就曾因一心为民茶饭不思,若这罗志也是如此,也可以传为一段佳话并帮其引荐一二。
想到这里,左庸隐隐有些期待,幽州太需要一位好官了。
听了这话,刘青没有作答,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欲言又止。
左庸不禁皱起了眉头,他没有再看刘青,而是下意识眯起眼远眺。
从城门往城里望,除却戍守的兵卒,还能看见数不清的民房。
此刻,左庸却瞧见了不少偷看他们的百姓们,他脸上瞬间笼罩上了一层冰霜。
那些百姓,都是面黄肌瘦的穷苦人,无一例外……
试问,连南丰城里的居民都饿成这样,那么城外的居民,又饿死几何?
刘青当场就跪了下来,以头抢地,诚恳地说道:“大人,下官有罪!”
见到这一幕,李浪和沈荡愣了一下,前面排的本子里,没有这段啊。
不过,他们都已经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也别无选择,只得跟着跪了下来,也喊道:“我们亦有责任!”
听见这话,左庸简直怒火冲天,心中气愤不已。
又是有罪?又是请罪?怎么哪座城都来这套?道歉有用的话,那些饿死的百姓又该如何?
尽管无比气愤,但左庸还是耐着性子给了他们解释的机会,压抑着怒气道:“说。”
轻轻的一个字,不知包含了多少无可奈何。
刘青仍旧跪在地上,诚恳认真地说道:“下官自知能力微薄,不能救万民于水火。近年大旱不止,下官也是实在没有办法啊,哪里又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