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知道在哪里最能保全自己性命。”
叶夫子并没有不齿许夜的行为,反而露出了赞赏神色。
“终究是那位亚圣的后人。”
丘夫子叹了口气道。
“从这幅诗作来看,此子要么藏拙,要么一个人继承了整个京城许氏的文运,否则无法解释这叫人叹为观止的诗才。”
叶夫子喃喃道。
学宫父子的眼界,比寻常人高出许多,很快就指出了两种可能。
“我觉得此子应该是一直在藏拙,至于文运一说,太过虚无缥缈,也就几位祖圣曾提过。”
丘夫子摇头。
“你莫要忘了,许九歌最为擅长的,便是望气断运之术。”叶夫子忽然一脸凝重地看向丘夫子,“相传当年大梁之所以能够立国,便是因为许九歌一尺抽断了周朝三百年国运,要知道大梁立国时,周朝国力还在鼎盛之年。”
“国运一说,叶兄你与我早就争论过数次,老夫还是那句话,大梁之所以能够立国,全是因为周朝以兵家立国,倡行杀伐之道,弄得周朝百姓怨气冲天最终引来鬼神屠国,而我大周以儒立国,太祖又推行仁政,能够取而代之,这是民心所向。”
丘夫子摇头表示不同意。
“不说这个了。”
叶夫子知道再争论下去,两人估计又要吵起来,于是摆了摆手表示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无论这许夜是在藏拙,还是文运压身,如今他已经是一名鬼差,而且看样子还开了武胆,已经算是与我太学宫无缘了。”
他接着苦笑道。
“这倒也是。”
丘夫子同样苦笑。
“只盼他别再作出此等绝世诗作了,不然我太学宫弟子,只怕在世人面前都抬不起头来。”
他跟着打趣道。
“这等绝世佳作,十年都难得出一声,他便是真的许氏文运加身,也不见得还能再做得出来。”
叶夫子表示丘夫子这是多虑了。
“但愿吧。”
丘夫子点了点头,目光又落到了手上那文抄簿上,在随手又翻了一页之后,他的那对眸子陡然凶光毕现,然后痛骂道:
“梁道渊这个狗贼,居然敢在这等绝世诗作后留自己的名字!”
叶夫子闻言低头一看,只见那文抄簿许夜的这首诗作下方,赫然写着一行大字:“文昌先生赠名《春江花月夜》。”
这文昌先生,便是当日那梁考官梁道渊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