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抚摸着一个小布袋,据尉迟诚所知那里面放着一块儿玉佩。
如今看来,那玉佩应当就是壹队所有人都有的那一块儿。
尉迟诚很早之前听闻他的叔父说过,他年轻时曾出去游历过璩洲,经历了很多生离死别,因为不得已的原因又重返镧铉。
不过,也是今日才得知,他的叔父竟是一名猎妖师,甚至是用化名出现在众人面前。
尉迟诚沉郁了好一阵,等再次清醒过来时,将记忆锁定到了两年之前,初次去往天赐学院,他先前得到过一张地图,按照上面的指示方可到达蓬苍。可不知为何,他的叔父偏偏又给他指了一条绕远的路。
当时的尉迟诚单纯的认为叔父是想让他多些历练,并没想到那条路会经过长安村,更不知会遇见田之诺。
每逢佳节休沐回家时,他叔父还总问一些有关于学院中交友之事,甚至总是有意无意的作出多多照看田之诺的嘱咐。
一些过往在结合了苏银的言语之后,一切都那么的恰好。归总而言,所有的一切并非巧合,而是他叔父故意为之。
故意让他学习田雅言一生热爱的弓箭;故意让他走远路遇见田之诺;故意让他与田之诺早一步相识,方便保护她……
尉迟诚抬起右臂,扶着额头,突感脑袋抽疼。
“阿诚……你怎么了?!”邹斛走上前扶住了他,尉迟诚踉踉跄跄的坐下来,垂眸看着地面,“橙子……当真是……我叔父的……孩子?”
田之诺摇着头,她不想接受这个结果,按说她应该高兴的,有了阿娘的线索,又即将寻到阿爹的下落。可是,她为什么会觉得更加郁闷了,甚至头脑发懵。
“阿诺,你可以先看看这本日记……这也是你阿娘让我转交给你的。”苏银将放在桌上的那本日记拿起,递到田之诺的手掌中。
田之诺盯着封面看了许久,迟迟未掀开那本粗糙的本子。
尉迟诚现在非常混乱,他觉得胸闷的很,再加上身上的伤,让他生出了窒息的感觉。一时间,竟晕厥而去。
邹斛立刻将他扶起来,送到床榻上,默默的为他诊治。
其实苏银也能看出这两个孩子的感情有些微妙,但事实就是这么弄人,除了接受别无他法。
田之诺扶着桌角慢慢坐下来,颤抖着那只右手紧张的掀开了第一页。
的确是阿娘的笔记:
自到达镧铉国,我便再也没有写过日记。此行让我失去了所有队友,我不知道我的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