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让人打了吗?”
“让蚊子群殴了,”宋绘月扒开他的手,端茶来喝,“阿娘,我想吃玉湖酒楼的鱼脍,明天咱们回潭州府吧。”
躲到这里也不太平,还躲什么。
宋太太叹息一声,点头应了,让众人都去收拾东西。
和来的时候一样,宋家回去也没有引起任何波澜,悄无声息地进了横鱼街。
家里一段时间没有住人,需要大洗大换,宋太太和两个姨娘又要大肆采买婚事要用的东西,于是宋清辉就交给了宋绘月。
宋绘月领着宋清辉搓泥丸,银霄跟在旁边看着他们两位和稀泥。
“黄文秋这段时间不知道老实不老实?”
银霄立刻道:“我现在就去打探。”
宋绘月用泥糊的手一挥:“不用,你把那把手刀还给张旭樘去,和气点。”
说完,她甩开手上的泥点,靠在树干上,很疲倦的坐下去。
皂雕追紫燕,猛虎啖羊羔。
黄文秋是紫燕,她是皂雕,然而在张家手里,张旭樘是猛虎,她只是一只小羊羔。
银霄起身走了,半个时辰后回来,对宋绘月道:“办好了。”
宋绘月已经洗干净手,和宋清辉你一块我一块的吃点心,听了之后问道:“怎么还的?”
银霄实话实说:“扔张家大门口了,姓湛的管事捡走了。”
宋绘月点头,继续吃点心。
银霄退了出去,守着角门,心想刚才张家两个门子追他,让他一手一个丢河沟里了,没有伤他们,应该还算和气。
宋绘月在家虚度时光,一根线也没绣,吃过晚饭,换了一身宋清辉的衣服,去湘水边走走。
路过王府大街,她对王府视而不见,悄悄溜了。
这个节骨眼上,晋王就是俊成天仙,她也不敢贸然凑上去。
她背着手在江边吹风,秋风乍起,吹的她打了个喷嚏,惊起一对野鸳鸯。
野鸳鸯见了她,如同见了鬼。
雌鸯扣上帷帽,拔腿就跑,金钏环佩响成一片,甚是好听,头上金钗一晃而过,闪了宋绘月的大眼珠子,雄鸳则是战战兢兢的站在原地,脸色白了三分。
原来是黄文秋和罗慧娘。
“你、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宋绘月也没想到赶的这么巧,答道:“今天。”
黄文秋匆匆解释:“我们什么也没做,我是来和她说清楚的,以后……以后不会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