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不肯错过这等美事。
张旭樘手下那五个恶少年,也蜂拥而至。
两队人马,在燕子桥狭路相逢,双方在潭州城内争风吃醋,不是一回,见面就是仇人,当下言语相讥,吵了起来。
骂起来失了分寸,不知是谁说晋王自己烂在府里,瘫在床上,却放一群疯狗出来咬人。
正巧杜澜晚饭时贪杯,有了七分酒意在身上,听了那还得了,一拳揍过去,倏忽引动一场打斗。
那几个恶少年禁不住拳脚,被打的满脸开花,鼻青脸肿的跑回张府,思来想去咽不下这口气,又叫上十来个闲汉回去找回场面。
杜澜等人进去坐下,才刚喝了两盏茶,就让叫骂声引了出去。
这回他们人少,吃了亏,让对方打的满地找牙。
杜澜怎么肯吃亏,气冲冲让对方等着,自己跑回王府去搬救兵。
如此你来我往,搬救兵、找同伙,闹的沸沸扬扬,引来看热闹的无数,把燕子桥周围堵的水泄不通。
花魁娘子的妈妈叫做何三妈,在桥下急的直跺脚,高声叫自己女儿:“香姐儿,快让琴娘想个办法呀!”
“小娘说今日不爽利,随他们去,打坏了篱笆,踩坏了草根儿,都叫他们赔就是了。”香姐儿伸出头来,在灯火下大家一看,也是花容月貌。
何三妈把琴娘看的比金子还重,再者这个小娘又是自己投来的,她也不敢违拗,只好闷声道:“那倒也是。”
终结这一场乱斗的,不是衙门巡差,而是一场火。
不知是哪个看热闹的人手里倒了灯笼,烛倒油倾,落在柴上,初时只有一点萤火,无人发现,烧了一阵,之后干柴烈火,忽地烧了起来,火星飞天,照的夜色通明。
众人纷纷奔逃,发喊起来,又去取水囊、麻搭、火钩来救火。
城里望火楼上巡夜的看见了,大惊失色,连忙通知潜火铺,组织人马,拖着唧筒、火镰、柳洒弓前来救火。
只是秋高气爽,火势一起,燕子桥西边人家几乎荡尽。
余烬照着百姓惊魂未定的脸。
起火时朱广利已经和夫人宿下,听闻起火,匆忙从被窝里爬起来,骂骂咧咧地穿衣裳。
“大晚上不睡觉放火!活腻了!全都给我抓起来,一人打五十板子!”
话没说完,裴氏丢出一只软枕砸在他后脑勺上:“闭嘴,吵死了,还让不让我睡觉了!”
“是,夫人。”朱广利悻悻地闭了嘴,轻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