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了。”
一阵骂骂咧咧声中,夹杂着对那汉子的痛殴。
楼下有冲动之人按捺不住,大声道:“膏粱子弟,怙恶不悛,还恬不知耻,滚回你娘肚子里去!别在我们潭州府上称王称霸!”
“对,滚回你们京都去!”
“京都人一向瞧不起其他路,我还当他们各个都是饱学之士,战场英雄,没想到连纨绔都不如。”
楼上也不示弱,对着楼下破口大骂,楼下显然气势更弱,但是人却是越聚越多,将街道都堵住了。
这时候,湛士昭带着四个人,抬着两个蒙着红布的箩筐,从人群中挤出来,到了张旭樘跟前。
红布揭开,里面是金灿灿的两筐铜钱。
李冉等人会心一笑,知道这是屡试不爽的老把戏。
张旭樘插了折扇伸手抓过一把铜钱,站起来凭栏而望,随后伸出手,将其撒下。
铜钱坚硬冰冷,金光灿烂,跌落在人群中,发出悦耳动听的金玉相击之声。
李冉哈哈一笑,跟了上去,也抓起铜钱往下撒。
人群本就是一锅粥,这一把铜钱就是烈火,将粥煮到沸腾。
叫骂声戛然而止,哄闹、争抢、打骂之声不绝于耳。
刚才还同仇敌忾的人瞬间反目相向。
外圆内方的铜钱,彰显着没有规矩不成方圆之意,殊不知,有了这些铜钱,规矩就荡然无存。
众人丑态毕露,成了张旭樘眼里的玩物。
李冉等人也不去理会那打人的汉子了,一下把铜钱抛远,一下把铜钱撒近,看着底下的人好像浪涛一样被他们操纵,全都哈哈大笑,快乐至极。
人浪压肩叠背,一层层涌动出去。
岳怀玉一行人的马车被堵的动弹不得,只能派人去打探消息。
打探消息的人还没回来,齐虞先从马车上下来,进了岳怀玉的马车里。
“你们听到没,前面是张衙内在撒钱!里面的人都抢疯了,衙内真阔绰,听说已经撒掉三箩筐了。”
“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严幼薇对齐虞嘴里的大消息并不感兴趣。
还不如再说说宋绘月今天这场惨淡收场的婚事。
齐虞不解:“这还不是大事?”
岳怀玉笑着给她解释:“张二爷在京城有个外号,叫散财童子,我记得有一年他一个月撒了四次,后来他只要一出门,屁股后面就跟着一大串人,准备捡钱。”
“哇,”齐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