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你钱啊,我上午去找他给宋家写状子,他都没要我的钱。”
“那是他看宋大娘子的面子,”张冲不松手,“别磨蹭,你不是说要让张衙内忙活起来,免得他一有空就琢磨王爷吗。”
“算了,回头我找谢相公要点,就说是九哥要的,”杜澜有了主意,脚步加快,“倪哥又该头疼了。”
倪鹏很头疼,朱广利更是头大如斗,望着不足两百字的讼状哑口无言。
刚送走谢长史,又迎来张衙内,朱广利真想马上翻一翻黄历,看今天是个什么大吉大利的日子。
张旭樘也觉得很新奇。
从来没有人告过他,这可是开天辟地头一回,这个热闹一定得凑,而且得带着大家一起凑。
于是衙门也挤了个水泄不通。
张旭樘称冤枉,要把张冲打成两段,张冲说委屈,说张旭樘纵容手下行凶。
朱广利一阵一阵的犯晕,一会儿退堂一会儿升堂,直审到第二天。
最后还是倪鹏两头劝,活了一个好大的稀泥,把这桩案子给了了。
张旭樘戏耍足够张冲,带着伙伴又出去玩到天黑,回到府上,对李冉道:“真想不到世上竟然还有这样的倔驴。”
“可不是,”李冉啧啧两声,“居然还想去京都告状,不止倔,脑子还有毛病,他知道京都衙门朝哪边开吗?”
张旭樘笑道:“那当然是朝你们李家开了。”
李冉谦虚的拱手:“哪里哪里,衙门总是朝权开的,再不济,也是朝钱开的。”
众人哈哈大笑。
张旭樘叫了一桌席面上来,又道:“叫两个唱的来。”
唱曲的姐儿还没来,湛士昭就站到了门口:“二爷,您该读书了。”
“你这管事比我的奶嬷嬷还扫兴。”李冉将酒杯一扬,酒水全洒在了湛士昭脚下。
张旭樘站起来伸了个懒腰:“那我就先去读书,你们记得叫两个唱的好的。”
他走出门去,在众人的笑声中拖泥带水的往书房走,一直走到书房,才收了笑意。
“是不是宋大娘子见官府没动静,准备去求王爷了?”
湛士昭脸色凝重的摇头:“二爷,黄文秋抓回来了。”
“不可能!”张旭樘屁股刚要坐下,听了他的话一跃而起,满脸不敢置信。
“你不是盯着的?那帮衙役从你眼皮子底下跑出去的?”
“是盯着的,衙役根本就没出城,”湛士昭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