兖州暗流涌动,东阿陈家早就暗中放出消息,今年只怕整个东郡不会安稳。
现在郡中稍微有些影响力的门阀,都习惯聚集在陈家议事。
方广的喜帖就像一块大石,惊动了一池兖州塘蛙。
小小校尉仗着曹操宠爱公然敲一州竹杠,让整个东郡的士人门阀都不好了!
今日稍微上得些门面的,都聚集在陈家主事之人前议论发作一下此事。
“陈家翁,当年长安黄门侍郎钟繇,钟大人婚宴也不过绸缎百匹就可为座上宾,现在一个黄巾校尉就敢如此欺人?这喜宴我看还是不去的好!”
“是的,自从曹操拜了兖州牧,咱们东郡的日子是一日不如一日了,一个小小的校尉也敢如此摆谱?”
“只要家翁带头,我等一个也不会去的!”
厅堂之中,东郡稍微有些头脸的士人门阀人人满脸都是怨恨之色,只等陈家家主开口。
陈宫久在濮阳,留守家中的是一个为他马首是瞻的叔伯辈老者。
老者知道,此次方广喜宴,陈家要维持住兖州顶级世家的脸面,耗费比寻常世家还要大数倍。
照他的意思随便找个理由不去即可,只是想起了家主陈宫的书信,老者这才深深吸了一口气按捺住心中的烦躁。
“要去,今日厅中众人都要去!”
“方大同要的贺礼,不但一点都不能少了,我还要多送上一对玉璧,珊瑚十对!”
陈家家主语毕,厅中议论纷纷的众人顿时安静了下来。
在看陈家老翁脸上的肌肉都抽搐了起来。
“除了财帛,我还要送那个校尉一个我家公台送来的消息!”
“哼哼,到时候除了你我兖州豪族,还有并州,豫州宾客来贺,就不知道那方广有没有这骨头受得了我陈家的重礼了!”
陈家家主说到这里脸上掠过一丝狰狞的笑意。
东汉末年的豪族世家都有坞堡私兵。
陈宫一族自然也豢养有死士。
陈家家主话毕,挥了挥手,厅中顿时闪过几个虎背熊腰的大汉。
“陈虎,你们几个给我盯住了东阿城的城门,无论如何,方广大喜之日四门不得关闭!”
“哈哈,要是关了大门我怕那远来贺喜的宾客见不到咱们的新郎大人!”
陈家老者几句话出口好像出了心中的恶气,他情绪激荡之下胸口剧烈起伏,一双拳头更是握的紧紧的!
兖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