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在使劲儿攥着,不堪重负的作文本已经快要变成一团废纸了。
“你的作文写完了吗?”苏晚秋伸出手来,“能够给我看看吗?”
辛泽垂着头沉默半天,最后还是将手中的作文本递给苏晚秋,“我写完了,但是老师,明天可不可以不要请家长。”
叶北秋翻开作文本的手微微一顿,沉沉的叹了口气,“能到最好还是过来吧,毕竟这件事情还是解决一下比较好,对不对?”
辛泽没有说话,他攥了攥校服袖子,轻轻嗯了一声,转身离开了。
“你也走吧,顾怀臣。”叶北秋将作文本放在桌子上看向顾怀臣,“明天把你爸妈叫过来,听见了吗?”
“哦。”顾怀臣翻了个白眼,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办公室。
上课铃声响了,叶北秋深深的吸了口气,感觉空气都变得轻松了不少。
看看被辛泽攥着的已经皱皱巴巴的作文本,她翻开来,顿时愣住了。
辛泽在作文本中写了一篇文章,他说:“我爸爸的爱,是大爱,是无私的,国,那是他的家,可是家呢?他离开了那个家,冲上了抗震前线,再也没有回来。”
心中无端的被什么东西狠狠戳了一下,叶北秋吸了口气,阵阵酸楚。
“母亲在震中受伤的时候,嘴里喊着的是爸爸的名字,被压在房子下面,含着眼泪,意识不清的时候呼喊着的也是爸爸的名字,可是爸爸呢,他那时候应该整背着救援绳,穿梭在一片片废墟之上,将一个个的幸存者从废墟中救出来,让他们看到了阳光。”
“也许他已经长眠在余震之中,队友们正在痛苦的呼喊着他的名字。”
“我再也没有见过爸爸,我也埋怨过爸爸,或许爸爸自私一点,就不会让妈妈失去双腿辗转病榻,或许也不会和我们阴阳相隔。”
叶北秋感觉自己呼吸困难,她攥着胸口的衣服看完了整篇作文。
这篇作文写的很快,半节课不到就已经写完了,可见辛泽写的时候,每一笔每一个词,都是真情实感。
怪不得他死都不肯请家长,原来,父亲早就已经因为任务离开了人世,而母亲却因为地震造成的伤害造成了残疾。
叶北秋抓了抓头发,她也没有料到辛泽的家境竟然如此困难。
她拿出红笔,在辛泽的作文本后面写下了一段话:我们不能决定生命的长度,但是我们可以决定生命的宽度,你父亲是一个伟大的消防员战士,是一个让人尊敬的人。在你的心里,纵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