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四散的零食袋，轻轻扫了扫沙发，转身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去。
等到顾怀臣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迷迷糊糊的睁开双眼，发现肩膀上披了一件衣服，愣了一下，闻到了熟悉的属于妈妈身上的香味。
轻轻攥着那件衣服，沉默了半晌，顾怀臣抬眼却发现书房还亮着灯，悄声无息的走到书房门前，透过缝隙看见高云正坐在桌子旁边，手边放着一大摞的书本，她正带着眼镜儿低头在书本上写着什么。
咖啡的香浓味道从书房里面缓缓飘散而出。
顾怀臣愣住了，因为他从来都没有见过半夜时候的父母在干什么。
没一会儿，高云的手机声音突然响了起来，高云忙着看书，没有抬头的接起了电话开了免提，“喂？”
“主任！这边突然来了一个车祸病人！双腿粉碎性骨折！现在急诊室里面没有可以做这个手术的医生，高主任，您……”
“我知道了，我马上就过去。”高云挂断电话，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捏捏疲惫的眉心，随手抓起椅子背上放着的外套，高云拉开书房的门向外跑去。
黑暗之中，顾怀臣静静的站在自己的卧室门后，听见房屋的大门砰的一声被关上，屋里面只剩下他一个人的声音了。
直到完全听不到妈妈的脚步声，顾怀臣从自己卧室里走出来，看见书房里面还亮着灯，顾怀臣好奇的走进去，看见高云在书桌上放着笔记本，那上面还有自己记的笔记和红笔圈出来的一些要点。
顾怀臣坐下来翻开那个笔记本，发现这个厚厚的笔记本已经被记了大半本，全部都是一些很难看懂的医学名词，还有英文解释，长篇大论的让顾淮尘还没开始看，就已经觉得有些头疼，还有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酸酸的。
顾怀臣随手取下书架，里面的几本书，翻开看了看，几乎每一本与医学相关的书上都有妈妈的标记，跟房顶一样高的书架，满满当当的全部都是书。
而这些书居然都是妈妈看过的。
顾怀臣坐在书房的凳子上沉默了许久，竟然一点睡意也没有了，愣了好久，他掏出手机来刷了刷朋友圈，就突然发现在凌晨的时候，妈妈居然发了一个朋友圈，拍下了自己儿子画的乱七八糟的卷子和草稿纸，然后发了一个爱心的表情。
顾怀臣愣愣地眨了眨眼睛，来来回回的仔细看着妈妈的朋友圈，指尖都在微微发颤。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顾怀臣走回到茶几旁边，低头看着自己刚刚做过的那张卷子，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