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找来碘酒擦了擦手上的伤痕,方才那一会儿工夫,冻得他鼻子已经有些不通气了,“你知不知道坐在那么高的地方有多危险?如果要是不小心掉下去了,你……”
他愣了一下,因为他看见夏语蝉的眼中,似乎闪过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向往。
有些意识到不对,江南咽下了后半句话,冰凉的手指着夏语蝉脸上的伤痕,“你这些伤是怎么回事?”
夏语蝉急忙转过头去,将脸捂住,咬着嘴唇,“没,没事,我不小心磕到了。”
江南明显不信,可是也没有多问,顾之川匆匆忙忙的从外面走进来,裹挟着一阵寒气,急忙拿过桌子上的急救药箱,“这是怎么回事啊?你们这群孩子一个个的怎么这么不省心啊?发生什么事了?”
夏语蝉摇摇头,急忙站起来就要走,却被顾之川给拉住了,“你脸上这是怎么了?刚才是你站在天台上的?现在的孩子胆子还真是大啊,都不要命了啊?哎,你先别跑啊,你过来坐下。”
顾之川戴上细边眼镜,坐下来打开药箱,看看夏语蝉眼角的淤青,就连白眼球都已经弥漫了一片血雾,看起来有些可怕,“你被人打了?”
说着,顾之川转头看了一眼坐在旁边的江南,却见江南毫不避讳的对上了顾之川的眼神,他眉头微皱,嘟囔了一句,“看来不是他,难道是父母打的?”
夏语蝉的眼圈瞬间红了,拘谨的绞着手指不说话。
江南微微睁大双眼,“脸上的伤是你爸爸打的?”
夏语蝉就像是被人戳破了心事一样,眼中闪过一抹慌乱和无措,“我……”
“为什么这么想不开?”江南长长叹了口气,垂下头去,搓了搓手上一片凌乱的血渍,“天台哪里是你能上去的地方?有什么事情,可以及时跟我们说,没有必要这么……”
“我,我就是想冷静一下。”夏语蝉终于沙哑的开了口,“我这段时间,每天都在失眠,掉头发,我觉得全班同学都在说我,骂我,他们都在孤立我。”
“我想写,写文章,可是我父母不让我写,我没有发泄途径,我现在快疯了!”夏语蝉眼泪汹涌而出,抱住脑袋,眼泪汹涌而落,“我,我……”
叶北秋站在门外,无奈的跟警察们说着话,“实在是不好意思,都是一场误会,孩子可能就只是淘气,没有别的事,不知道是谁报的警,麻烦你们了。”
警察皱着眉头,回头看了一眼坐在床上眼泪直流的夏语蝉,“有时候孩子有一些解不开的心结,